“请问有没有模拟子弹飞行的路线?”顾安宁问出这样的问题。
“您是说枪击的子弹的飞行轨迹是吧?技术部‘门’已经完成了相关的模拟。”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些东西,铺在桌子上,上面明确标注了两名枪手在现场所使用的枪支型号,以及子弹的飞行轨迹,还有两名枪手‘射’击的方向,顾安宁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次枪击的目标不只有她母亲一个,还有韩槿华本人。
这个结论让她沉默了很久。
“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韩槿华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想,我应该不需要等你们的审讯结果了,这一次枪击的目标不只有我母亲一个,您也是目标。”
“什么?”顾安宁说出的话让韩槿华大吃一惊。
“难道不是吗?您看这颗子弹,离您和我母亲的距离都很近,而且从这两名枪手‘射’击的距离,还有方向来判断两个人的目标有轻微的差别,从方向上来看,如果有另一枚子弹的话,今天您也同样会躺在手术台上。”顾安宁用一只笔在纸上标注了路线方向。
两名枪手,最终发‘射’了三颗子弹另外一枚子弹因为偏离方向,应该是打在了主席台的地面上,而他们打第四枚子弹的时候,广场上的警卫部队已经迅速的反应过来,而且两名枪手所在的位置全部都是别国大使,所在的座位是在前排,所以很容易暴‘露’目标,很快就会被抓去,而且空间有限,很有可能发生走火或者发生跳弹的情况,所以第四枚子弹,根本就来不及发出,或者发出了,但是很有可能打在了枪手自己的身上。
“我想我又要打破您的机密原则了,我很想知道,广场主席台的地面上是不是嵌进了一颗子弹,还有两名枪手是不是都有受伤,他们身上如果都有受伤,那么打在他们身上的子弹,是不是都来自于你们国家的警卫部队?我觉得还有另外一枚子弹打在的枪手自己的身上。”顾安宁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和推测。
“啊?”韩槿华被她吓了一跳,仔细的思考过后,用行动电话联络了在会议室‘门’外的秘书,让她去核实相关的事情,给顾安宁一个答复。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您来说似曾相识吧!”冷不丁的顾安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听到她的话,韩槿华先是一愣,然后开口说道:“没错,似曾相识,二十年前也是在今天,也是在出事的这个广场上,我的母亲被枪击身亡,那颗子弹直接打穿了她的头部,她就那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倒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连一句话的嘱托都没有给我留下身为长‘女’,我却不能陪伴她最后一程这是我永远的遗憾。”
“虽然提起这些事情,非常唐突,但是您不觉得这又是一场历史的重演吗?”顾安宁带着一点歉意问到。
“的确,这确实是一场历史的重演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父母出事更残酷的了,你想听一听我父母的故事吗?”
韩槿华的提议让顾安宁感到意外,她从来就不是特别轻易能在别人面前,谈及自己过去的一个人,很多人了解她,都是因为她在十几年后的那本亲笔自传自传当中,描写了她作为曾经的第一家庭的掌上明珠受到父母的疼爱,写了她充满着家庭温馨‘色’彩的童年,充斥着刺杀和民族矛盾的青年,伴随着背叛,沧桑,悲凉的平民生活已经带着浓厚责任感的政治生涯。
她很少会在别人面前,谈及自己的心路历程因为青年时代的种种变故,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能够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当然,您很少在别人的面前提起这些,我洗耳恭听。”顾安宁说道。
“我出生在民族分裂和动‘荡’的年代,父亲呢,是一位政治家,在漫长的战争之后,父亲被新生的党派推选为党首参加了元首选举,并且获得了成功,而年幼的我也成为了国家的第一‘女’儿,因为当时,我们的国家并不十分稳定,所以父亲的改革和增长经济的措施,获得了民众的好评,虽然当时并没有规定元首终身制,但父亲还是做了十五年的元首,连任两次,我做了十年的的第一‘女’儿。”
“父母很疼爱我,对我的要求也很高,我在国内以首席毕业生的成绩从大学毕业之后,虽然当时国家的外汇储备并不是特别的充裕,外汇只‘花’在科学国防等一系列重大的事情上,但为了对我的,首席毕业生的成绩做出奖励,父亲破格允许我前往国外留学,这是送给我的一名成绩的礼物。”
“在父亲即将开始,第三届任期的时候母亲遭到了刺杀,父亲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在国外留学的我匆匆回国,因为父亲又不想续弦,而国外有‘女’儿,甚至是儿媳代行第一夫人的先例,所以,父亲让我来代行第一夫人的职责,就这样,我以长‘女’的身份代行了第一夫人的部分职责,在国际的外‘交’舞台上以国家‘女’主人的身份活跃了四年之久,在这四年中,父亲发现我有做政治家的潜质,但是他并不想让我用别样的方式,活跃在政治圈里,他觉得,我做做慈善,接待一下外宾,出席一下军校的士官毕业典礼,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