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自己都说不清。
二十年未见。
他是装作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呢?
恨意谈不上,没有爱,哪里谈得上恨?
一个人的心感冒,世界上的一切药物不能治愈。
他早就发誓,这辈子除了兄弟姐妹,他不会再在意任何一个人,想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涟漪都难。
“你不认识我了?”这一次女人摘下了帽子。
“黄老板,埋单。”
黄旗山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凌三招呼他,他赶忙小跑过去,看着凌总递过来的一沓钱,本想说给的多了,但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堆笑道,“谢谢凌总。”
然后眼看着凌总拉开门,宽阔的背影渐走渐远,女人不等瓜片茶上来,也慢慢地随在凌总的身后。
最后是反应慢好几拍的柯基,从椅子上下不来,想跳不敢跳,最后已经看不到主人的影子,秃噜一下,椅子上滚了下来。
后背着地,圆溜的站直四条腿后,往大门口冲,门是合着得,两只爪子挠着玻璃门,黄旗山赶忙过去给它开门。
毒辣的太阳。
细小的汗珠密密爬满老三的额头,他没功夫去擦拭。
柯基迈着小短腿,穿过街道,猛蹿到他前头,又折回围着他打圈,他心疼得抱到怀里。
回到家,抱着茶杯,咕噜灌了好几口。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