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得给我留五百块钱。”
凌二又从里面点了五百块钱出来揣自己兜里。
他得去找刘广兴。
老五要入户口了,不然进城以后连幼儿园都上不了。
晚上,破天荒的,二伯凌代善要请他去吃饭。
虽然是亲叔侄,可是凌二真没端过他们家饭碗。
一方面是因为凌代善和凌代坤哥俩关系不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各家条件都有限,多给别人一口吃,自己的胃就要多难受一分。
在眼前农村,特别是中西部地区,只能说是刚解决温饱,但是也仅限于温饱,想吃的多好,就非常困难了。
“你没少下血本吧?”凌二问凌龙,要不是凌龙给了他老子大惊喜,他老子是不会这么热情的要请凌二吃饭的。
“二百。”凌龙光着膀子靠在椿树上,一没注意,后背上黏上了松脂,手够不着后背,只能又换了棵杨树,在上面蹭来蹭去。
凌二笑着道,“挺大方啊。”
“凌松对象说好了,差钱,到处借也不好借啊,索性我全给了,省的他们再为难。”
凌龙姐兄弟三个,大姐已经嫁人,他和哥哥凌松没找到对象,一直是父母心里事,现在凌松好不容易谈妥一个,对整个家庭来说也是松一口气。
只要凌松结婚了,他想着他肩上也不会有那么大压力。
凌二道,“哟,挺快的,哪家的?”
明知故问。
凌龙道,“西营的刘邦奎家老二,你见过的。”
“刘玉莲,挺好。”在凌二的印象中,凌松媳妇是非常贤惠的一个人,结婚后,日子艰难,跟婆婆又处不来,干脆拾掇凌松出去打工,两口子从烧开水、卖菜生意做起,成为了本镇为数不多的能在浦江买的上房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