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好了么?”他柔声道。
婉儿立刻就涨红了脸。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心底有一丝幽怨,好与不好,你可曾关心吗?若是关心,为什么在悬崖下不辞而别?思绪万千,但她终究还是按耐下翻腾的心绪,柔声回答。
更深夜静,外面传来梆梆梆的打更声,已是三更,正是睡觉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不睡觉的人都沉默,一个不问,一个也不解释。
许久,上官赫飞动了一动,“走吧!”
婉儿仍然靠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只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下巴,触手处有些扎手,是新长出的胡茬,似乎有两天没刮了。不由自主问:“你的事办完了吗?”他留在树上的口信不是说――有事要办么!
上官赫飞的手臂微微颤抖一下,身子仍然屹立不动,“嗯!”他简短回答。
她想问:你不是不辞而别吗?为什么又来救我?可是她只是说:“为什么不刮胡子,这胡茬,真的好扎手!”
“嗯!”仍然是简洁的回答。
这算什么回答?婉儿轻声笑道:“长得这么长,倒象个刺猬了!”心里在想将脸轻轻贴上会是什么感觉?
想着想着,上官赫飞的脸就低下,转动了一下,刚好在她的脸上擦过,坚硬的胡茬刺得她的脸有点生疼。这样也好,至少知道了他的胡茬扎在脸上是什么感觉,至少对他的了解也更进了一步。
可是她还想了解得更多!
“婉儿,我们走吧!”上官赫飞终于忍不住。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带她走,多留一分钟就多了一份凶险。
“大哥。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婉儿也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迎上上官赫飞褶褶的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地呼吸变得更温柔。声音变得更坚定。
“婉儿,我们走吧!”搂紧了手臂。将脸轻轻贴上来。温热的脸,带着清新的味道,她熟悉的味道,着迷的味道。手在她地胸前横过,双手紧扣,似乎要把她完全镶嵌进自己的胸膛。和自己血肉相连。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从那悬崖下离开地那个早晨。从熟睡的她身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用了多大的力,才挪动自己的脚步。而那脚步,在走出去很远等时候,依旧停下。回首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