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先前领婉儿来的小丫头也进来了,一进门便笑着道:“少爷,表小姐来了!”她刚刚在花园里收了表小姐一个不小的红包,心情极是愉快,于是大胆多嘴道:“表小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就像天仙下凡哦!”
嫣然地脸上忽然掠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来,回头向陆汝吟道:“陆公子,佳人造访,难道我不应该退避三舍么?”
“这么说,你吃醋了?”陆汝吟瞬间又闪到跟前,并且伸出手握住嫣然的肩膀。
却听得“当”地一声,嫣然的剑已出鞘,冷冷道:“从前地事,我早已忘记,也和你说得很明白了。现今你我各有归宿,自不该再有纠葛,如果你再缠着我,休怪我不客气!”
陆汝吟地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依旧笑容不变,身子不曾移动半分。
“表哥,表哥!”那日见到的表小姐从走廊处盈盈行来,一边走一边娇滴滴唤。今天她打扮得更为俏丽,黄色地衫子,外面罩一层薄纱,衣袖飘飘,似乎要御风而去。头上梳着流行的倭堕坠,明亮的珍珠耳饰在脸庞闪耀,俊俏的瓜子脸上眼睛扑闪扑闪,闪耀的全是我如此青春美丽的光芒。
她走来的角度正好看到陆汝吟握住嫣然的肩膀,却没有看见嫣然手中的宝剑。那表小姐忽然一声惊呼,袖子夸张地捂住嘴,“表哥,你们,你们……”
小丫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似乎也看出一点端倪,在后面冲着表小姐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走过来。
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推拉,是嫣然从未经历过的事,她尴尬地望望四周,又羞又怒,沉声道:“快放手,这样推推拉拉,成何体统。”
陆汝吟的手却已蔓延到她的腰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他轻声笑:“不放!我好不容易盼了你来,怎肯轻易放手!”他只顾低声谈笑,竟似周围无人一半。
“表哥,你们在做什么?”那表小姐瞧得分明,陆汝吟正和一个青年男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不由跺脚道,一边嚷一边向这边跑来。小丫头则挤挤挨挨进了屋子。少爷的风流韵事太多,下人们都已见惯,只要躲在屋里偷窥就好,得到了消息可以拿出去卖信息费,但是千万不要参与,也不要冒出头来。所以她在窗下选了一处视野最开阔的,看得最清楚的地方,并且牢牢闭上了嘴(当然这闭嘴只是现在,不是过后)。
嫣然的脸色已苍白得吓人,厉声道:“你到底放不放手?”她平素温婉,连大声说话都很难得,这般变了颜色却是陆汝吟第一次见到,心里便着实一惊,但他实在舍不得放开手来,于是更加魅惑笑道:“不放,除非你刺我一剑!”
“那我便不客气了!”嫣然扬起剑来。作势遇刺。
陆汝吟嘴角上扬,邪邪一笑,竟不闪不避。向那宝剑迎上去。只听得“呲”的一声响,那剑穿破他的衣衫。直接刺入他的肩头,鲜血立刻从衣衫下渗出,渐渐染红了半边手臂。
嫣然的剑无力垂下,眼睛瞪得好大,她哑声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陆汝吟脸色变得更苍白,却仍然微笑吟吟,忽然身子一晃,软软倒下去,倒在嫣然怀里,他地血潺潺流到她的衣衫上。
“表哥,表哥!”那表小姐奔过来,见到刺眼鲜血立刻愣住,忽然往回跑去。边跑边尖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