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魏帝召见了妘雁与即墨令后,华元殿就被封锁了起来。袁公公与侍卫们连续多日守在殿口,以魏帝身子欠佳为由回绝朝臣的觐见。宫里宫外谣言沸沸扬扬的,众说纷纭。
染夫人在殿内着急得来回踱步,见婢女来了连忙问:“怎么样,打听出消息了吗?”
婢女摇摇头,说:“华元殿被把守得密不透风,连只多余苍蝇都飞不进去。问了送菜倒桶的小太监,也个个装得哑巴似的。”
“哼,越是不说话,越是有问题。宫里的物件可动了?”
“没有,不过婢子听说,前些日子夜里,偏门悄悄抬进一口棺材,看太监们的样子,像是空的。”
“从外头抬来的?”染夫人绞着手绢,越发坐立不安,恐怕陛下已经咽气了。她又问:“外祖父那儿怎么说?”
婢女四下张望了一番,靠近低语道:“老爷的意思,先发制人,让夫人肚里的皇子继位。”
染夫人在榻边坐下,抚着肚子皱眉:“可,我这才怀上没多久,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朝臣们会同意让尚未出生的孩子登帝位?”
“夫人就放心吧……”婢女在染夫人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染夫人这才定下心来。
王丞这头也紧张地忙活着,联络了公孙旧部以及其他党羽密谋。根据收到消息,叁公主已经联络宗室相看孩子,而卞将军一伙人也有所行动。他估摸着,妘鸢妘雁俩姐妹一定是打算抢立幼帝,他这里也不能再拖了。
选了个朝议的日子,王丞携众官以及兵卒强行入宫,跪在华元殿外要求面见魏帝。袁公公见事情不妙,赶紧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妘雁单独出来了,冷眼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领头的王丞身上,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王丞行了一礼,白眉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妘雁,说:“陛下久未面见大臣,老臣领众臣向陛下问安。”
“皇兄尚在病中,你们这般兴师动众,饶了华元殿的清净,该当何罪啊?”
“我们只是想见陛下一面。若五公主担心扰了陛下清净,老臣一人进去也可。”
“行了,王丞,本公主都说了,皇兄在养病,病好了自然会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