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着不能收拾她,可她借住在自己的地盘,暗地里使些手段还不容易,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由着她拿捏磋磨!
想到这里,昌平伯夫人心里的那口恶气才稍稍咽下一点。
……
宋池月被带到了伯府内的宋氏祠堂中,几个粗使婆子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按跪在蒲团之上,随后“嘭”一声关上了祠堂大门。
临行前,还有婆子在门外阴阳怪气地道:“三娘子好好反省着吧,我们夫人也是为了你好,这小辈德行有亏,做长辈的就理应好好管教!”
被关在祠堂里的宋池月恍若未闻,在大门关上后,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春寒料峭,祠堂阴冷。
即便蒲团上铺着厚厚的锦垫,也有着刺骨的潮湿和寒凉。
堂内光线昏暗,摆放在供桌上的牌位黑压压一片,不经意间抬眸看去,显得尤为阴森诡异。
宋池月静静立着,将手轻轻按在自己微微发麻的脸颊上,有些怅然地笑了一声。
面对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牌位,记忆忽然回溯到了很久远的过去。
从前,在她还是杜知若时,每每不服祖母管教,也总是会被罚跪杜氏祠堂。
年少之时,她性子倔犟,对自己不愿做的事心生排斥,便不肯对祖母屈服。
祖母便让她跪在祠堂里,给杜家的列祖列宗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