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帮他擦拭,消毒,做得很慢。
她是专业的,换药不过是小菜一碟。
但此刻却做得格外艰难,只需要短短几分钟的事情,她却做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一片纱布包扎好,南乔放下东西:“你自己穿衣服,我去洗手间。”
她几乎是趔趄着去了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几乎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落得又急又凶。
薄擎洲背上的伤口就像是镌刻在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
新旧伤痕交错,明明她已经努力克制,但还是没能克制得住。
血肉模糊。
看着都觉得疼。
那些伤口明明在他身上,她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他一下,心口一阵阵瑟缩,疼的要命。
南乔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清水,轻轻的拍打在脸上。
水渍飞溅,一时之间,分不清掉落的是眼泪,还是水渍。
咔哒一声。
“你没事吧?”
薄擎洲看她状态不对,跟在身后。
南乔趴在洗手池边,小脸煞白,一双眼眶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