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真有那么值钱?”小雷问相京生。
相公子苦笑道:“家父原是举人中举之前家事不过过得罢了现在的情形就是我不说你们也猜得二三分。”
小雷恍然大悟道:“难怪姚滴珠在我跟前都鼻孔朝天不是看银子份上都不爱搭理我们原来是这般。可是这位王举人将来能得官否?”
相京生摇头道:“不能。他德性有亏就是得了官也必有监察御史刺他旧事哪一件是站得住脚地?也不过白花银子活动罢了。”
小雷听说笑道:“原来如此我姑姑还在愁将来女婿中进士做官就要把姚家当无底洞呢。这般说是不必理会了。”
真真轻轻道:“只怕等不得那一日呢他素来小气尊亲那样对他只要得志必会寻个由头叫尊亲吃亏。”
小雷无所谓道:“我姑姑待她都是看两个小的面上姑姑不吃亏就好了理他呢。真真姐这个白白是什么团子?看上去甚是好吃的样子。”
尚真真取筷夹了一团与他笑道:“肉丸子。你喜欢多吃两团。”当下吃饭不提饭罢小雷想看姚滴珠合王慕菲打架寻了个借口出去。相京生在偏厅里捧着茶碗看着真真不舍得就去。
真真奇道:“相大哥这是怎么了?”
相京生摇头道:“无他这几日为家父做事呢。这一桩做完我自是我他老人家就管不得我的事。”突然道:“真真有件事要合你说。我当日气不过那王举人那样对你所以使计赚了王家的银子如今这些银子现在多是他们搜刮你地。”
真真摇头道:“我不要。”
相京生笑道:“我晓得你不要。只是这笔银子却不少我寻思着散与各处的抚孤院再分出一些来济助各处学堂你看如何?”
真真点头笑道:“甚好。还可修路修桥区区数万两哪里够花?”
相京生因她笑的有些异样怕她恼大胆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太过心狠手辣?”
真真微微摇头道:“炼银母之事哪一年不听人家说一二回原只有贪的无厌的人才会上当。其实……我听说王举人丢了银子穷的叮当响极是快活。”冲着相公子笑着福了一福道:“谢你为我出气。”
相公子只是傻笑连真真何时出去都不晓得。翠墨过来请道:“三公子您老是回相家庄。还是在小雷少爷院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