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忙道:“不曾不曾你们接着……”接着做什么却是说不出口王慕菲和真真两个低着头脸都红了。王婆子想起是找女儿又尖叫:“青娥!”退后几步出去。
慕菲一拳捣在枕上恨恨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真真理了理裙子笑嘻嘻道:“我去做饭。”王慕菲伸手去捞捞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出去。他想到方才硬了又软实是有些担心掩上门解小衣要看看坏了不曾。谁料才掏出来就听见背后有咳嗽声。王慕菲跳起来扯裤子恼道:“爹你来做什么!”
王老爹看看儿子衣衫不整也猜得到方才他两口子在房里必是做了点什么。抚了抚胡子威严的说:“虽说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到底不好清天白日……”
王慕菲手里紧了一紧汗巾差点勒死自己。
还好王老爹的咳嗽又犯咳了半盏茶功夫才停下笑眯眯凑近儿子的脸问:“真真家是不是在扬州做盐商?”
王慕菲摇头道:“这却不知倒是听真真说他爹觉得生意不好做要歇了家里几个作坊呢。”
想到他爹从来不会无故献殷勤突然警觉反问道:“爹你问这些做什么?”
王老爹笑道:“你胡大叔说你泰山在扬州做盐商呢。又说不曾过继子侄。”
王慕菲冷笑道:“爹爹你休要打错了算盘。我王慕菲虽然穷不是靠老婆娘家吃饭的人。尚家的钱我一文都不会要。”
“你……你……”王老爹想到金山银山叫儿子推开心痛如刀绞扶着桌子只说得两个“你”字脸色青。王慕菲忙替爹爹抚胸捶背。低声软语道:“爹爹儿子明年就是不中举也能纳监稳稳的从七品在手里还怕没有银子?”
王老爹听说儿子必得官胸口立刻不闷了。站起来道:“有本事你自己考个进士。花银子纳监算什么!”
王慕菲应了一声举起书本道:“儿子读书爹爹到东厢和娘说话去罢。”
晚餐时王老爹居然对真真笑了两回夹了一箸鱼到她碗里。真真受宠若惊王婆子拉她坐下笑道:“我这个媳妇生得又好又会做活。却是我王家烧了多少香修来的福气呢。”
真真一口饭哽在喉咙里用力咽了几回才咽下。青娥睁大她那双丹凤眼手里夹着的一块香肠滚落到地下都不觉得。王慕菲愣了一下忙道:“实是儿子的福气。来真真鱼头夹给你。”
王老爹白了老伴一眼咳嗽了几声。再无人开口鸦雀无声吃完了饭。真真和小梅去厨房慕菲回房读书青娥看看爹又看看娘悄悄儿顺着墙出来把嫂嫂给的缎子又抱到哥哥房里笑嘻嘻道:“哥哥借你房里大桌子裁料子。”
王慕菲替她点了两支烛把大书桌让给她自家取了本卷子在边上读。
青娥一边落剪一边问道:“哥哥你和嫂子是怎么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