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飏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累得像一宿没睡,瘫在床上不想动,高烧的后遗症让他四肢无力。阮飏M-o索着把体温枪拿来又量了量,37℃,算是退烧了。
通讯器父母专属铃声响起,阮飏接起来,带着浓浓的鼻音“喂”了一声。
“飏飏呀,怎么了?”夏暖听阮飏声音不对,“声音怎么这样了?”
“妈……”夏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阮飏突然鼻子一酸,“没事妈,我昨天穿少了,有点感冒。”
“哎呀怎么搞的,妈妈一直跟你说别臭美多穿点,就是不听,你看感冒了吧。妈妈炖点鸡汤下午给你送过去吧?”
阮飏沉默了半天:“好,妈妈,我在家等你。”
夏暖到的时候,阮飏已经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了。刚才钱律师打来电话,说已经敲定好了,他尽可能把损失压到最小,时间宽限到了明年5月。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谢过钱律师,说回头送他一瓶
好酒,钱律师拿他当自家孩子,也没推辞。
知子莫若母,夏暖看出阮飏情绪的低落,给阮飏做很多好吃的,分门别类放在冰箱里,拉着阮飏的手捋着他头发问:“怎么了我的宝贝?”
“妈……”阮飏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早就跟夏暖说自己跟蒋云程没戏,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他也没解释过,突然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些弯弯绕绕解释清楚,只能说,“我那合约,终止了。”
“那好呀,虽然咱们得赔点钱吧,但这也算是顺利了。”
阮飏点点头,顺利,这算是很顺利了。雪停了,阮飏想,职场和情场,总要顺利一个的,不然就太倒霉了。
年底了,蒋云程忙得脚不沾地,星历新年过去还有旧历新年,他已经很久没回父母那看看了。
最近他敏锐地发现,阮飏对他特别冷淡。和之前的害羞躲避不一样,阮飏现在和他的交流比陌生人还不如。
好不容易春节假期期间他休息了几天,有时间翻翻手机。
这一个月以来,两个人互发消息的数量比之前一天发的还少。他往上翻了翻,自己这边的消息几乎每天都有,阮飏那边却是两三天才回一次。
“知道了,”“谢谢。”“麻烦你。”
不对劲,很是不对劲。
小樱桃是遇到什么事了?上次那件事情解决了没有,怎么解决的,他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