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闻启用的谁的手机和自己联系的,先翻找出号码回拨过去再说,如果不是闻启接电话,这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
还好,接电话的正是闻启。
郝俊没有多啰嗦什么,只是告诉他自己遭遇了他的弟媳妇和小侄女,谎称要去医院外边找个打印部收一下单位的传真。
郝俊要他马上和哥哥弟弟打个招呼,迅速下楼,在一楼的卫生间里躲一会儿,正好等一下把手机还给他。
郝俊挂断了电话时,闻启的弟媳妇已经推出了电动车,郝俊没话找话的问起了家常,主要是耽搁她一会儿,以防她向自己的老公求证闻启在什么地方。
郝俊知道自己再啰嗦,她也不会有烦的理由,因为闻启和他哥哥都在外地,父亲又只愿意住在老家,于是他们就每个月往回寄生活费,这样弟弟一家不出钱只出力,多替自己尽些孝心。
所以,郝俊以闻启的身份问一些父亲发病前的异常,合情合理。
郝俊为了掌握接下来的情况,还用双向解波仪链接了她的手机,让她的手机兼做自己的监听器。
因为她还要送孩子去幼儿园,不得不打断了郝俊的问话。
双方道别后,郝俊一边装作寻找合适的打印部,一边用余光目送着她远去。
果然不出郝俊所料,她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给闻启的弟弟打了个电话:“老公,现在父亲的情况不像是随时熬不过去了,你们大白天的不用都守在那里吧?你和大哥先在那儿守着,二哥现在肯定困了,你把家里的钥匙给他,让他赶紧去咱家睡个安稳觉。然后下午、晚上你和大哥也轮换着回去睡觉,这样万一有事,也有饱满的精神头儿应对。”
“对啊老婆,这里有两个人轮班就行了,等父亲一出现恶化的迹象,再把另一个从家里叫过来也来得及,只有十几分钟的路而已。不过,二哥不一定啥时候回来呢,他下去收单位的传真了,可能看了之后还得在电话里处理一些事情。”
“哦,我刚才遇到他了,看他有些疲惫,所以才想起来让你们轮班回去休息。是不是我们刚下来他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