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端起赫连役面前的酒碗,泼了他一脸,而后砰的一声将碗砸在了几案上。
酆承邺目瞪口呆的看着楚曦。赫连役亦是恍惚了,瑟缩的看着楚曦,毫无气势。
“哼登徒子卑鄙、无耻、下流”楚曦将酆承邺的酒碗拿起来,再次泼了赫连役一脸,而后气冲冲的走了,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赫连役抹掉脸上的酒渍,一脸疑惑的看向酆承邺:“这叫温顺”
“孤的女人当然只对孤温顺”酆承邺哈哈大笑,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还是媳妇厉害,争什么口舌之能,直接动手多漂亮。
只是他笑着笑着,笑容僵住了,气愤的站起来,质问赫连役:“她怎么这么说你,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赫连役抱着一坛子酒离开了。
水萦在街市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等到天色暗了,人渐渐少了,她终于踏上了去往康亲王府的道路。
府门外,牌匾上康王府三个鎏金大字已经换成了晋王府。她上前敲门,开门的人也是新的面孔。
酆岳早有吩咐,水萦报出名字,那人立刻恭顺的将她领到酆岳的房门外。
“饶姑娘,王爷就在里面,您直接进去便好”
“多谢”
天色暗沉沉的,房间里连一盏灯都没有点。水萦轻轻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倒比屋外还暗了一些。
“阿岳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可是刚刚那个侍从分明说他就在里面。水萦抬脚走了进去。她的脚步很轻很轻,隐隐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
“阿岳,是你吗”
水萦望向床榻,没有看到人影。她走到烛台的位置,点燃了红烛,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