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纷纷向马车上搬箱子。两个衙役一时慌乱,箱子歪斜,一册论语从箱子中掉了出来。刚好掉在路过的赫连役脚下。
那册论语微微泛黄,应该伴随了他多年。赫连役捡起来扔回箱中。忽而一阵风飘过,书页翻开,赫连役骤然顿住了手。
书中批注的字迹,很似水萦日志簿中的字迹。
他指着箱子问:“这是谁的家产”
两名衙役齐声回答:“卫廉卫大人的。”
竟然真的是他。赫连役握住那册论语,问两名抬箱子的衙役,“这本论语,我能否拿走看看”
“这是赃物,得”
其中一名长相稚嫩的衙役话未说完,被另一名年长的衙役踢了一脚,笑道:“侯爷请便。”
“多谢。”赫连役将书放入怀中,大步离去。
身后隐隐冒出年长衙役教训小衙役的话:“一册书而已,你敢得罪侯爷这么多赃物谁还不没点,我看见你还藏了一锭银子。”
可这是要还回去的。小衙役觉得有些委屈,可到底没还嘴。
永乐侯府,水萦的房间,传出了女子急切欣喜的声音,“这是哪来的”
赫连役道:“大理寺中,卫廉的家产。”
水萦翻看书的动作骤然顿住了,眼神闪烁,“也许他也和阿爹是好友。当年考中进士的人中,我阿爹也许认识很多人,也许就是他派人来找阿爹的。”
赫连役默默的将书翻到了尾页,上面是她父亲的笔迹,清晰的写着:赠楚风贤弟,兄卫廉。
再无任何借口,再无任何怀疑,水萦盯着那熟悉的字迹,看了许久,啪的一声合起,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