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坐到七弦琴后,弹了一曲高山流水。那是他的父亲常弹的曲子。
“姑娘,你这琴技可一般的很,拿到别家听听还可,可在我们倚红楼,就是砸招牌了。”
管事妈妈很不满意。这话,她说的虽有贬低水萦之处,但也不是信口雌黄。水萦的琴技确实不甚惊艳,她这楼里就有两个弹的比她好。
从进门到现在,水萦已经多次被她羞辱,贬低。但她只能压抑着怒气,再次想办法让她满意。
“妈妈,诗文、书法可算技艺”
“琴棋书画,这书法自然算在内。这诗文嘛,你要是能背上几百首诗,也勉为其难算吧。”管事妈妈示意水萦去写字。
水萦走到桌案旁,拿起两支小臂长的毛笔,沾了洒扫时桶中剩的清水,左右开弓,在胭脂色的地面上,写了两行诗句:
人间天上结离忧,翠袖红妆独倚楼。
一个转身收尾,水萦放下毛笔,启唇相问:“妈妈觉得这两句诗,可配倚红楼的名字”
管事妈妈看到水萦能双手同时写字,险些惊掉了下巴。听到声音,方才收回自己忘了掩饰的欣喜。
“我瞧瞧。”管事妈妈慢吞吞的走向两行诗句的下方,嘴角上扬,说出的话却是淡淡的,“字瞧着还凑合,诗文典籍读过几本”
她本想问那两句诗是不是她自己写的。这是她写的还好,要是古人诗句,她这般问,显的没学问了些,于是改了口。
“诗书礼易,诸子百家都读过一些,至于诗文读过多少首,我也没数过,是一两万还是三四万”
水萦看到了管事妈妈那一闪而过的笑意,故作谦逊道:“不如妈妈,或者哪位姑娘考考我”
对于读书一事,水萦还是很有自信的,不然也不会替人去科考。众位女子一听,连连往后退。
在妈妈心里,赢了是应该的,输了可就惨了。没有人愿意出头。
管事妈妈瞪了众人一眼,装作不在意道:“那倒不用了,妈妈我留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