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往水萦那堆银钱上,放了那些银钱。水萦从没见过如此啰嗦木讷的男子,笑道:“你三日住在考场,不花银子住宿,难道也不吃饭”
男子一愣,他把食宿一并算了,感激道:“还是姑娘考虑的周全,那就是省去六百文钱。”
说罢,数了一百五十文铜钱拿回来。
水萦看着地下他拨弄给自己的二三两碎银子,还有约摸几百文的铜钱,想到了当初身无分文的自己,有些心酸,好心提醒道:“谁说客栈每日二百文的京城客栈每日半两银子。”
“半两银子”
男子徒然提高了声音,以露出的右脚腕为轴,原地转圈,口中急切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确实不太好,水萦数了数,地上一共不到八两银子,安慰他:“十五日,这些银子还是够住店的。”
男子气愤道:“我如何能饿十五日,不,是十八日。”
“喂。”水萦问他:“你是入京赶考的学子”
“自然是。”男子陀螺式的旋转停了下来,委屈道:“我好不容易凑了些银子,赶来京城,没想到竟然住不起店,难道我十年寒窗苦读,就要付诸东流。”
“喂,五日你还是住的起的。”水萦再次提醒他:“科考完,你可以找个营生”
男子正气凌然道:“我一个读书人,除了读书做官,怎么能干那些粗贱的营生。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粗贱的营生
“那你饿死吧。”水萦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转身离开。
走出几十步后,水萦转身,见他又开始原地打转,退了回来。
“喂,我有客栈给你住。你给我四两银子怎么样”水萦问。
“好,自然好。”男子利落的回答。
“那跟我走吧。”
水萦转身向城内而去。男子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