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淡淡一笑:“永乐侯刚刚所说一事,可否明示一二”他指的是赫连役只说大司马手下有皇上和太子的人,却没有说是谁一事。
他自己也仅仅暗查到谁是皇上的人,根本没想到还有太子的人,而眼前的年轻人来京城不过几个月,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赫连役不答,手指了指桌案上的信函。
“好,本王写。”康亲王爽快的答应了,高喊一声要来笔墨,一挥而就。皇上要灭了西陵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西陵王寻求自己庇护是最好不过的办法。而且自己手中也有西陵王的信函,他也不怕他会背弃自己。
赫连役收了信,淡淡道:“太子亲信是何人,等我父王收到王爷的信函后,我自会相告。”
“永乐侯是不是太小心了些。”康亲王有些怒气,难道自己还会派人偷走这封信不成。
“这不是小心,这是规矩。”赫连役站了起来,朝康亲王行礼:“告辞”
回去的路上,游戈忍不住问赫连役:“王爷不是说先看看京中形式再将那封信交于康亲王,少主怎么这么快就给他了”
“我等不及了。”
那时候,游戈还不知道赫连役口中的等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翌日晨起,阳光明媚。水萦一身素服,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女子手心里握着一只明黄的钥匙,眼睛水盈盈的望着自己。
曾经她从不绝得自己哪里长得和父母相似。如今再次端详自己,她终于从自己的脸上看到了父母的痕迹。
笑起来和母亲一样,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只在嘴角有一丝几近看不到的上扬。自己的脸型像极了父亲,一双大大的眼睛,仿佛和父亲一样,清明深邃。只是如今它蒙上了一丝烟雾。
爹、娘,这一次女儿终于可以知道害你们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