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糖看着柳娜那双瞪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看着柳娜几乎半个脑袋都被轰裂的伤口。
内心恐惧茫然。
他想要尖叫。
却在抬眼的时候，对上一双阴郁冷酷的眸子。
是厉云倾。
厉云倾的手上，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枪械。
是厉云倾开枪弄死了柳娜。
在季小糖看过去的时候，厉云倾握着枪械的手垂下，他的身后，是之前说厉云倾不要他了的王副官。
厉云倾阴鹜的眼神紧紧盯着季小糖，寒声冷冷开口。
“看到了么，这就是试图利用愚弄我的下场。”
这句话，季小糖知道，是厉云倾在说给自己听。
他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应该说点什么。
至少说点洗清楚自己利用厉云倾嫌疑的话，至少辩解自己不是故意要利用厉云倾的。
可死亡就在他身边。
柳娜的尸体就在他旁边，死不瞑目的看着他。
冲击感太强烈。
他太害怕了，以至于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失了声一样，大大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