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云倾情况却已经不好。
厉云倾把季小糖的身体紧紧搂在自己怀里，像是拥抱住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丝温暖。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在簪子插入心口的瞬间，他自以为不灭的灵魂在燃烧消耗。
他要死了。
厉云倾心里出现这个清晰无比的认知。
季小糖哭红了一双眼睛，把簪子把拔出来扔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扌恩住厉云倾流血的伤口。
出口的嗓音哭得不成样子，“厉云倾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快把伤口堵住，快把血止住，或者你告诉我，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都会做的，什么都会做……”
死之前，能够看到季小糖为自己这般担心。
厉云倾心底升起一股满足。
可心底还是不甘心，他好想拉着季小糖一起死。
却又下不去手。
他舍不得。
擦去季小糖脸上的泪水，哑声低低哄，“乖，不是第一次了，不疼。”
厉云倾的话，让季小糖瞬间泪流满面，整个人扑进厉云倾怀里，恸哭不已。“对不起，对不起我呜呜呜”
季小糖哽咽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这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音，厉云倾摩擦在季小糖脸颊上的手，缓缓垂下来，彻底失去了生息。
“厉云倾！”
季小糖要去抱厉云倾的身体，可厉云倾本来就是鬼神，死后不会像人类一样，留有任何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