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些叫她阿姨的孩子保护的完好无损,可那个叫她妈妈的孩子,她连正眼都没有好好看一眼。
她不用书鸢多坚强,也不要她多优秀了,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还愿意叫她一声妈妈就好了。
归根结底,都是她要求的太多,忽略了她也和别人一样,只是个孩子。
聂青把脸埋在腿上,脊背抖得一颤一颤的:“她是我的孩子,受尽委屈长大的,她要是出了事。”她抽噎的厉害,走廊的哭声很闷:“我该怎么活下去。”
她一次次的责备书鸢。
一次次的谴责她。
她不知道书鸢是怎么顶着一身的病扛下去的。
邱启山没说什么,伸手放在她背上,一下下顺着。
夜晚,雨停了,聂青给书鸢把被子掖好,又在床边守了许久才离开。
窗帘飞的厉害。
书鸢还没醒,伤口在腹部,枪伤很重,幸好抢救及时,医生跟死神抢了五个小时才抢赢。
只是能不能醒过来,医生没给具体时间。
晚八点,走廊很安静。
紧闭的病房们被推开,有一丝光照进来。
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
书鸢睡着很安静,只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