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一会儿,才步履蹒跚地走过去,蹲在地上把创可贴贴回去,但还是有血渗出来。
旁边桌子上有医生留下的消毒水和创可贴,他拿过来,有模有样地清理,他不会这些,但认真的像个好学的孩子。
清理完成,苏衍鬼使神差地就握住她的手,低头,对着伤口吹了吹:“疼吗?”
即使知道她不会回答,他就是想问问。
书鸢还是没应。
她睡在月色里,双眸闭着,面容苍白居多,像点缀在画里的女妖,被封印了起来,颊上淡淡的粉,许了她一抹妖媚。
苏衍把头往下探了探,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身不由已了,他把唇压下去,触到手心的创可贴,浅浅吮了一下。
很凉,她的手很凉。
书鸢蹙了蹙眉头,手抽了一下。
苏衍抬起头,整个人僵住,她没醒,他唇上本来是凉的,但是现在温度越来越高,耳尖一点灼热。
他愣了很久,突然嘴角一扬,笑了。
窗外的雪落得深,他侧头,墙上少女的素描画像荡在心尖上。
凌晨时分,苏衍等到所有猛然闯出的心悸散去,又把所有关于她的画像都收了,才离开卧室。
他没走远,就在卧室门口墙上靠着,客厅安静静逸,他叼着烟低头笑了笑,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真的要了他半条命。
他贪心了,想拥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