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所有人一提到当年的事不是像祖母跟姜嬷嬷那样回避,就是如香菱这样惊惧万分?
自己的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千方百计的瞒着自己?
要杀香菱一家的人又是谁?
蔡云旗想得偏头痛都犯了。
难道为人子女的连生母的死因都不能知晓?
她紧攥着拳头,手里的茶盏乓的一声,四分五裂,鲜血瞬间挂满了双手。
“宝哥儿——”外头儿守夜的素月听见了响动,在门外轻声问道。
“没事儿,不用进来。”蔡云旗穿着白色里衣,立在长桌前,将沾了血的手在水盆里涮了涮,伤口并不算大。
素月没有素雨那么心细,听见蔡云旗说没事不用进来后,就真的没再过多询问,守到差不多后半夜,听见里面没声儿了,想着主子应该是睡熟了,这才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此刻的蔡云旗依然没有睡意,抻着腿斜靠在软榻上发呆,手里多了个青色的小瓷瓶。
一直深锁眉头的脸上,终于松懈了些,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怔怔的望着手里的青瓷小瓶,思绪蹁跹。
你还别说,这华南的金创药就是好用,蔡云旗只撒了少许,手便没有之前那样疼了,血也止住了。
一瞬间,脑海中的萧一瑾又冒了出来,仿佛在自己眼前晃呀晃。
这药还是当初那人硬塞给自己的呢,现在想来幸好收了。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想到那人,总是能在自己这了无乐趣的日子里,平添一道亮眼的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