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两位先生还请往城中茶馆处歇息,我等好好合计合计,纵然最终宋濂如何,我等也算尽人事了。”
“哈哈,楚王爷果真性情中人,这朋友我等定要深交,他日一起饮酒,走。”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城里茶馆中,三人找了间幽静的小包厢,楚流烟面色凝重:“宋濂长孙宋慎被牵扯到胡臣相一案中,此案牵连甚广,危害极大,皇上震怒,彻查彻办。但是宋濂身为长辈,又隔了一代,宋慎犯的又不是株连九族之罪,根本不应受到牵连。我看是皇上见宋濂乃是大学士并且桀骜不驯,心中气火难平,所以一并下罪。”
高启点了点头:“王爷分析再理,不过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朱元璋是皇帝,他要宋濂死,宋濂如何能活?”
刘基一直在边上一言不发,此时却摇了摇头:“若说生机,那得皇上点头,重新赦宋濂死罪。”
楚流烟也点头附和:“我也如此想的,这需要有人能左右皇上发言,实在有些困难。”
“皇后?!”高启二人都想到了这个名字。
楚流烟与马皇后素有交往,朱元璋那边也了解的很,于是摇头:“若换早个几年,何需球人,马皇后片面自词便能让皇上收回成命。但是如今则不然。”
“为何?”高启不明。
“如今天下太平,共患难与同富贵有这不一样的意义。”
两人皆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楚流烟隐射的含义。
“如此说来,皇后只能作为压力,那么我们还需要更加多的压力来迫使皇上改变主意。”刘基分析到。
“不仅如此,我想我们还应该多在舆论方面多造压力。宋濂学认渊博,乃当代名家,如此死去,怕是天下文人心寒啊。”
“对啊对啊,联合我两只力,召集全部门生,并且联合各地学士们,想来可以让皇上退步了。”
楚流烟点了点头,两人起身准备去了,忽然又被她拉住。
“哦?楚王爷是否想到了其他妙法?”刘基问到。
“非也,只是有一事还想请二老记住。”
“什么事?”
“朱元璋如今刚愎自用,不听人劝,徐达今日与我劝说于他,他连贬徐达三级,还扬言要斩徐达。我看如果直接进言说要放了宋濂肯定不妥,况且生搬硬套也确实能说出宋濂不是,所以我看这要懂得变通。”
“如何变通?”两人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