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嘉林宫内,惠妃的寝宫之内,宫门半掩,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惠妃一个人无力的躺在床上哭泣,再无一人。里面只掌了一盏灯,昏暗的灯光无法将整座寝宫点亮,惠妃在阴暗的床上无力的躺着,满身都是朱元璋啃咬和野蛮揉*抓留下的红痕。惠妃伸手到了枕头下,死死的抓住一根银签泪流不止。
朱元璋回去之后,一直不能安睡,一夜到明,朱元璋未曾合眼。
第二日朝上,朱元璋神色不好,却无人敢问。
待早朝完毕,朱元璋一纸秘令,召宋濂回来。
宋濂何人?宋濂字景濂,号潜溪,别号玄真子、玄真道士、玄真遁叟。朱元璋曾誉他为开国文臣之首。就是这么一号人,是是当代大学士,还是太子朱标的老师。
就这么一个人,谁都琢磨不透朱元璋召他回京是何目的。
楚流烟查明,宋濂的长孙宋慎被牵连到胡惟庸的案子中去,故而迁怒于他。以朱元璋的性子与如此的形式,想来宋濂只要返京,只有死路一条。
楚流烟谁也不说,只身策马去找宋濂,听说此人在城外不远与故人相随。
楚流烟到了城外,按着宋濂仆从告知的地点寻去。
在城北一处草舍之内,宋濂正与几名长相不凡之人一起品酒作诗。
楚流烟急忙进去:“宋学士,你怎还有闲情逸致在此饮酒?”
“哈哈哈哈!”高启与刘基哈哈大笑。
楚流烟自然知道,这三人学士不分上下,俱是当今大学士之流,文人墨客趋之若骛的三人,竟然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哎呀,我今天早有预感,会有贵人来此,怎样刘兄,我所言非差吧。”宋濂哈哈大笑,刘基也乐的自在:“是是是,我之过也,这就罚酒一杯。”说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干。
宋濂忙把楚流烟迎了进去:“平硕王驾到,有失远迎,来,同饮一杯如何?”
三人俱为风流人物,自然不会拘泥与男女。楚流烟无奈被拉入席,喝酒三杯。
气氛渐热,这几人皆用竹筷敲打起杯碗来,宋濂还唱上了:“官航晚泊浔阳郭,把酒长怀靖节贤。折腰竟辞彭泽米,攒眉宁种远公莲。归来松菊开三径,老去柴桑受一廛。晋代衣冠谁避世,刘家社稷自书年。虽云富贵非吾愿,已有清高独尔伟。千载令人吊遗迹,好山青立县门前。”
一曲唱罢,三人哈哈大笑,楚流烟也拍了拍手:“确实绝妙,不过先生可知,大难临头矣。”
宋濂点了点头,并未慌乱:“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