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明的手段,凭借武力强行征服对方毕竟是流于下层,对于楚流烟而言,这一点至关重要。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伐,虽然也有把握战胜对手,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伤亡当复不少,这是楚流烟极为不愿意见到的事体,也是极力想要避免之事。
楚流烟在心里头考虑战局大事,战阵前方的汉军水师战船也没有闲着,极为热闹。
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心里头明白此事极为关键,若是不能好好的处置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私下殴斗之事,只怕刚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汉军水师兵牟将士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心中会有嫌隙愁怨。
不设法给此事一个交代,对于双方军队的融合只怕多有窒碍。
“兄弟,我看不必跟这个兵痞子废话了,瞧他的这等行径,简直就是二世主来当兵,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让人一见便是气不打一出来。”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主持局面之人开口言语道。
“没错,瞧他现而今的这幅可怜样,咋不跟刚刚那般蛮横不讲理,耍威风了,简直是不让好过,实在是太不讲理的。想来此人在汉军水师舰队中也是蛮狠惯了,这等人,死不足惜,跟咱们李将军一提,李将军还不气炸了肺,我看还是不必跟李将军提起此事了,干脆我等拉着这小子到甲板上打他个五百军棍,就算是打他个皮开肉绽也比让李将军知道了亲自出面责罚好。”
一名水师将士应和道:“老兄说的是,照着我们李将军的脾气,平素虽是和蔼可亲,可是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若是让李将军得知此事,出面处置,只怕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在都是问题,眼下打他些军棍还算是便宜他了。”
被人压制在甲板上,丝毫动弹不得的水师将士方才糟了一记暗算,本来只是手疼,眼下听闻了几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议论,这才发现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绝非虚言恫吓,看起来李将军绝不是这么好与之人。
若是自己落入了李将军手中,只怕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知晓了厉害,自是哀求告饶不已。
主持局面的将士听闻了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议论,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某并非是先要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笑话,不管如何,对方也是初一投诚归顺过来,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情形自是膈膜,不太清楚,不过像此人这般的蛮横无理,倒也真是少见。显然可见此人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是狂妄惯了,此番我等虽是擒拿住了此人,却不宜折辱此人,毕竟他也是我等的日后的袍泽弟兄,要导之向善此事。”
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两军水师将士听闻之后,倶是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极为有理,非复有理,简直便是仁者心肠。
方才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有意欺凌应天水师将士之事,倶是看在舰船上的将士眼中,如今看来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是太过心善了,让人欺负到了头上,居然会反过来给对方说好话。
汉军水师的其他将士也极为折服,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办事公允,并无一丝一毫的公报私仇的情绪夹杂其中。
如此一来对于此人,汉军水师将士也都有了好感。
“说的是,此番确实是我们的那个兄弟不对,让对方责罚一段,吃一番苦头也没有大不了的。”
“没错,此人平素在军中骄横惯了,好些兄弟都被他欺负过,今日有此一报,也是罪有应得,我等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执意要袒护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