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若是想要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最为便宜的法子莫过于让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军相信自己是诚心诚意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如此一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不会对自己心生不满,自己便可保全性命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有此想法,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便继续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吐声喝骂道:“你等莫非都聋了瞎了不成,本将军方才令你等这些支持本将军,欲要和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将士兵丁和本将军一同左袒,为何无人理会。”
说完这话,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一名将官压低了嗓门开口对着这名水师将军开口言道:“将军你方才言及的左袒究竟是何等意思,我等倶是不知,如何朝将军示意,有如何助力将军?”
这话入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耳中,自是觉得有些失悔,心下明白自己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官倶是土包子出身,几乎没有几个能够领会自己方才所言及的那个有些“艰深”的言辞左袒的。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却觉得有些好笑了,看来此事还有有些怨自己,今日之事对于自己而言实在出人意料了,不过可能对于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官而言更是如此。
方才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将士训话了一阵,却未能想到这些水师将军并未听懂自己言辞中的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说起来这还不是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过错,而是自己考虑有些不周所致。
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下已然明白若是自己不跟麾下的水师将士好好解释一通这个左袒的意思,只怕自己喊破了喉咙,地下的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未必肯听从自己的所命。
看起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给麾下的这些将士稍微做一些解释,不管情势如何,只有先让应天睡死舰队战船上那名躲在暗处,尚且缘悭一面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信任了自己,今日自己的这条性命方才顺利保全住。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有此想法,自是不敢怠慢,便对着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袍泽兄弟,方才本将军对你等言及的若是你等愿意跟随本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就请你等左袒。其实非常简单,只是所大家要是鼎力支持本将军的做法的话,不妨跟本将军一样将左肩头的衣服角都给拉扯下来。”
话语一落,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自个伸出右手,绕过大半个身子,抓到了自己领口处的左肩的衣襟上,随即用力一拉扯,便将自己肩头上的衣服悉数都给拉扯了下来。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觉得有些清凉,便对着麾下的部众开口说的:“眼看今日若是不能如此,我等倶是有覆灭的危险,今日我等既然都欲要逃得此难,不得不有所准备。眼下最为紧要之事,莫过于先行取信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名素未谋面,一旦两军真的动起手的,也要先捞取一个转圜的余地。若是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岂不是让我等汉军水师将士大丢脸面。眼下我等左袒示意,便是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表明,我等今日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绝非是临时起意,而是真心诚意的欲要投诚归顺过去。”
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示意,麾下的水师将士方才领悟了过来。
“我等倶是听从将军的号令行事,绝无二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开口言语道。
其他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口附和此事,并也有样学样的扯下了自己左面肩膀的衣襟。
汉军水师将军见到自己的提议终于得到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响应,自是大为高兴。
过了一阵之后,汉军水师将军觉得眼下可以取信于人了,便对着前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高声呼喝道:“我等水师将士俱是一心一意投诚归顺贵军,还望接纳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