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汉王的声威笼盖了汉阳城,而作为汉王麾下的字民,没有任何人胆敢违抗汉王的任何指示,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声汉王的不是。
汉军水师没有听到过这些,没有想到今日居然在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口中听到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言辞,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恶水师将士兵牟无不感到震惊。
震骇之下,心里头不由觉得有些异样的舒畅,没有想到居然在别人口中亲耳聆听到了这样的鄙薄至高无上的汉王的言辞,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这便是一种极为难以得到的乐趣。
只是这种乐趣也是稍纵即逝,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那些将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士有意在鄙薄汉王,也有意在鄙薄汉军。
不知道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如此做法的用意到底何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也是无法可想,唯有将此事作为一种不便表态的事件一般,只是在战船上静默无语,静静的等候后面有何要事发生。
什么要事也没有,应天水师将士极为见机,心知眼下已然得到了一个机会,那么极有可能可以帮着自己长官建立如此大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而言,此事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运用得宜,筹措得当,只怕能够极好的助力长官成此大功,如此一来,对于自己的前程也是大有好处,岂非两便之道。
应天水师将士有此想法,心下自是极为愿意看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即刻带着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
“汝等身为汉军水师将官,出没波涛之间,纵横江面之上,也算是在为汉王立下赫赫战功,可汉王却只将尔等视作一群忠心不二的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旦有丝毫过错落入了汉王的眼内,轻者刑仗,重者杀头,显是丝毫未曾将尔等放在心上。这般生性悭酷,刻薄寡恩之人,何必苦苦追随不舍,将军们岂不是明珠投暗,大为可惜了么。”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士有此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麾下的将官倶是心中一凛,心下都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之事倒也不差,对于曾经被汉王无故牵累责骂过的汉军水师将官更是觉得此人之言言之有理。
有着切肤之痛的应天水师将官打心底下更是觉得此事绝非无稽之谈,反而是言之有物的切身之谈。心下有此想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觉得在眼下这等情势之下在执迷不悟的效忠于汉王,已然不是一件当取之事了,反而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过来,说不定还真能大展手脚,另外打将出一番天地来。
不独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那些自知在汉军水师之中无望升迁的水师将官有此想法,即便是那名职衔地位颇高的水师将军一面迫于麾下水师将士的压力,一命也对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士所言之事颇有向往,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不失为一个安身立命,建功立业的好所在。
心下有此想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倶是蠢蠢欲动,都将眼睛望着那位方才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的将军,想要知道这名水师舰队的最高长官究竟会不会答应应天水师舰队那名水师将士提出的这番和谈的条件。
这样一来,出面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和谈的水师舰队的将军颇为有些尴尬,作为一名水师统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难堪过,毕竟今日自己出面是要向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兵牟投诚归顺,而不是接纳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些敌军的投诚归顺,虽说是保住性命要紧,不够又让人情何以堪。
今日之前,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官丝毫未曾想过居然会碰上如此这般的际遇,而今算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知晓麾下的水师将士倶是不愿于此跟实力远远胜过己方的应天水师拼命,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继续跟凶猛异常的应天水师拼斗,这艘战船上的汉军只怕要悉数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勇将士的手中了。
明明知道势力不及对手,却非要与对手一战,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可不愿如此行事,更兼之人人心中倶是有惜命之念,想要让他们不顾性命去打一场必然要丢掉性命毫无结果的硬战死战,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汉军将官而言自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而麾下的水师将官的这般想法也已然让他明白今日就算是背水一战,可是麾下的将官如此不肯齐心抗御应天水师,就凭自己的这点威望,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操控战船上的那些悍不畏死的寻常的水师兵丁为自己卖命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