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为担心的是围攻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军将领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令人猎杀被围在垓心应天水师殿后所部战船,这便是最为棘手的事情,投鼠忌器,极为难以对付。
楚流烟望着前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阵,心里头颇有有些紧张,实在不知道汉军水师的将领会如何应对此事,倘若真的岿然不动,丝毫不理睬外头的局势变化,依旧对着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猛攻不休,那么楚流烟觉得情势可就大不一样了,时近黄昏,若是不能将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营救出来,黑夜大战,目不视物,一面想要打败敌军,一面还要营救水师将士,其间的难度可想而之,对于楚流烟而言,也是极为棘手。
楚流烟费尽心机,想要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垮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之前,将这些水师弟兄尽可能的全部营救出来,本来就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一旦不能成功,只怕想要将那些弟兄营救出来,可就更加困难了。
心下正拿捏不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究竟有何举动,只见负责监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动静的那名将士急匆匆的跑到了跟前。
楚流烟心知若是此人来此,定然有要事报知自己。
果然,这名应天水师将士给楚流烟带来了一个极好的消息。
“楚军师,汉军舰队有了异动,动静颇大,属下查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觉得汉军必有极为重大的图谋,故而飞奔此地,报知楚军师知道。”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跪下来,急急忙忙的开口禀报道。
楚流烟一听此话,已然明白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今日报知之事定然极为重要,便开口追问道:“你先起来,汉军水师究竟有何异动。”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站了起来,垂手恭敬的立在楚流烟面前,便开口对着楚流烟回复道:“汉军大阵之中,跑出了许多战船,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已然坐不住了,想要大举进发,克制我军水师。”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一旁的一些应天水师将士颇为动容,面色倶是一变,心下以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定然是想要攻击此地了。
闻得这番消息,楚流烟面色丝毫未变,之事轻轻的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开口问道:“如你所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想要大举进攻,克制我军水师,那么汉军水师行进的目的所在究竟是何处,是想要驱驰战船于此地跟我等决一死战,还是另有所图呢?”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听得楚流烟如此问话,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据小人所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便非提兵于此,和我等决战,瞧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出来的战船的行进的路线,属下可以断言,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倶是驰援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而去,并非是攻击我等而来。”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既然是分兵驰援汉军统帅的战船,那么便可得知徐达元帅定然是已然得手,逼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统帅不得不将其他的汉军战船宣召回到自己身边来助阵。
如此一来,那些奉命回救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定然会急速驰援,可是徐达定然已然有所安排,这些驰援的战船恐怕一时之间还不容易接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看起来和徐达定下的那条奇计已然是水到渠成了,不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如何厉害,在谋略和战术上已然略逊了一等,即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再有什么动作,也只能是到不扑火,疲于奔命了。
围点打援的局面算是造就妥当了,下面就要看应天水师究竟会如何应对了。
围困之势若是不能稍减,方才已然分兵出去救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只要还有继续拨付出去,如此一来,对于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官的压力定然会大大减弱,应天水师将士便可乘此机会,逃脱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安然回归应天水师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