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统领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利刃破空的声音迎面而来,这名汉军水师统领不觉心下有些诧异,方才抬头一看,却只见到一只箭飞速朝着自己的面门飞射而来。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汉军水师统领的脊梁骨上顿时冒出了一些冷汗来,不过幸而整日以浮宅为家,泛舟风涛之间,自是早就练就了一身的好身手,慌忙一缩头,只觉得头上一轻,正待回过神去看时,却只见到头上的缨帽已然让水师战舰上射击过来的飞矢给射落了。
身边的亲卫见得这般情形,慌忙喊道:“快,快保护统领大人。”
一面喊着,一面就拉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躺倒在甲板上,只听得呼呼嗖嗖的一阵响声,好多飞箭从头上飞驰而过,一些猝不及防之下躲避不及的汉军将士就被利箭所中,跌倒在船上的甲板上痛苦的呻吟嚎叫了起来。
“马勒戈壁,老子打了一辈子的雁,居然在此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实在是可恼可恨。”汉军水师统领不由咬牙切齿的对着身边的亲卫开口言道。
亲卫不敢言答,生怕汉军发过这一阵箭雨之后还有什么后招,可是躺在甲板上过了许久,却不见对手在发箭语过来,那名水师统领不由开口说的:“情形如何了,应天水师如何不再发箭过来了,难道对方的弓弩手都死绝了么。”
亲卫听得汉军水师统领有此疑问,细细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惊呼了一声道:“不好,我等中了应天水师的奸计了,应天水师已然没有箭了。”
躺在这名侍卫身边的汉军水师统领有些不信的反问道:“此话怎么讲。”
亲卫开口言道:“统领大人,应天水师不过只有一条船而言,就算是敌军水师方才已然攻击了我等水师将士一顿,可是若是再算上先前应天水师攻杀我等的那些,可以推想出应天水师弓弩手手中的箭矢定然是用的所剩无几了。”
听得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水师将领自然也是明白了此事,便顺势做起身子来,对着这名亲卫开口言道:“不错,不错,应天水师真的就是如此了,所谓弩尽不足以穿鲁缟。目下的情势便是如此,不敢如何,应天水师欺我太甚,绝对不可放过了这艘船上的应天水师兵丁,一个都不可以放过。”
听得统领有此吩咐,这名亲卫自是大感欣慰,绝对目下的时机正好,机会又来了,便对着这名汉军水师统领大人直言求告道:“统领大人,若是你信任属下,就请让属下一承旧命,依旧领兵攻伐应天水师的那条战舰上的兵勇。”
水师亲卫的这番说法这名汉军水师统领自是觉得极为不错,不管如何,目下已然跟应天水师势成水火,若是不能将眼下冒犯了自己的虎威的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丁将领一一屠戮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此事就将给你去办,千万不要搞砸了。”这名汉军水师统领想了一下,欣然同意了亲卫的意见。
“统领放心,绝不会搞砸了的,只怕现在的应天水师已然转舵回去了,逃之夭夭了。”这名亲卫语带不屑的对着汉军水师统领开口言道。
这一点他倒是看得极为透彻,应天水师的那名将领带着弓弩手将楚流烟拨付过来的所剩不多的箭矢全都射完了之后,将汉军水师的这条战船折腾的一片混乱,便极为开心的对着麾下的将士喝道:“此次真是侥幸,汉军水师毫无动作,我等出其不意攻击了对方一阵,对方居然没有反击,实在是侥幸之至,不过楚军师有令,只要达成了搅乱汉军的目的,就要即刻回撤,引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落入军师精心布置下的圈套之中。”
便有麾下的将士开口问道:“楚军师布置的究竟是什么圈套,这汉军水师实在是厉害,若是不敌,只怕还要为汉军水师所制,那可是大为不妙的事情。”
这名将领没有好声口的说道:“楚军师的妙计素来极为高明,不可如此言语。军师谋略深远,布置周详,岂是你等能够想见的到的,不管如何,你等即刻就听从军师吩咐,挥兵回去好了。”
“是,属下知道。”
等到这些水师见到楚流烟的时候,楚流烟极为殷切的对着这些方才出战水师将士开口言道:“你等依计行事,做的很好,本军师会让吴国公加以表矜你等的这番功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