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护盾手见到楚军师的这般举动,也是殷勤的上前来替着楚流烟遮盖胸腹等要害之处,生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射过来的流失击中了楚军师,卫护得极为周全。
楚流烟接过弓弩之后,触手觉沉,伸手掂量了一下弓弩的重量,心下极为满意,这是一张强弓硬弩,足以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身后的弓弩手见得楚流烟这般模样心里头已然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故而上前一步,将自己腰间的箭壶也交付给了楚流烟。
楚流烟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张口吩咐道:“不必将此物交付与本军师,本军师只不过是想要借一枝箭用用而已,用过之后便会将此物掷还于你。”
听得楚流烟有此令谕,这名应天水师的弓弩手自是不敢怠慢,答应了一声,就从手中的箭筒中抽出一只箭矢来,发付给了楚流烟,便躬身退后的几步,只是眉眼目光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楚流烟,不知道楚流烟究竟为何只要了一支箭。
“若是杀人,定然是越多越好,可是方才自己已将将箭筒都递给楚军师,可是军师却不肯接收,只是对自己如此言语了一身,只不过是要求借自己一支箭矢而已。只要一支箭矢,究竟有何意图。”这名应天水师弓弩手心里头极为纳闷,想不明白楚流烟的这番举动究竟有何用意。
楚流烟接过了此人的箭矢之后,眼见一众将士眼中倶是惊诧不解之色,却也不做解释。
随后楚流烟目测了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距离,觉得这番距离要达成自己心中所愿并未难事,故而只是矜持的笑了一笑。
楚流烟一个纵跃,跳过了盾牌手的防护,一个侧身双足不丁不八,扎好马步,搭弓射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令得身边的其他应天水师将士里头的弓弩手也是自愧不如,觉得楚流烟的这一连番的动作就如同积年射箭的好手,深合符式。
不过其他的水师将士却见不到这一点,只觉得楚流烟的身姿曼妙,举止潇洒,挽这般的强弓硬弩居然毫无吃力,挥洒自如,心里头倶是惊诧不已,没有想到楚军师非但功夫了得,弓马更是娴熟无比。
这些应天水师将士引颈探看,却只见的楚流烟射出的箭头并非是平行的朝着汉军水师将士,而是斜斜的射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的桅杆方位,个中将士自是不免有些讶异,不过还未转过这个念头来,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那边绣着斗大的“汉”字的水师大旆旋即坠落了下来。
这一下,应天水师就不是感到诧异而是觉得震惊了,如此之远的距离,楚流烟居然可以就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旗帜的旗杆给射断了,眼力之佳,膂力之强,实在是匪夷所思。
应天水师将士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对方的战船上的大旆飘落了下来,落到了汉军水师的头顶上,砸落到了敌军战船的甲板上,方才省悟了过来,连介声的高声喝彩不断,只将楚流烟视若神明一般。
汉军水师战船上的统领原本听了亲卫的报告,换过了酒具,正在宽心饮酒,觉得外头的事情有着自己手下的将士打理,不需要都费心。
正喝的兴高采烈的时候,猛然间又听得外头一阵极为响亮的叫嚷声,这下子可把这名汉军水师统领给弄得极为烦躁,疑心方才亲卫回报的事情不实,执意要出去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