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打得极为结实,汉军水师的将官虽是一名汉子,受此重击,也是吃痛不过,不由得哀嚎了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这名将领心中还是极为清醒的,听得楚流烟居然有这么一番来头,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自然就忍不住回过头来对着楚流烟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开口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就是那名世人传说的红衣妖人,果然有几分本事,本将今日折损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枉了。不过想要我说什么那可是办不到的事情,你不必枉费心机了。”
楚流烟听得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如此说来,心里头也明白了这名将领必然是认为今日战败,并非是真的力不如人,而是情急之下未曾防备,故而才被楚流烟派人轻易的攻取了下来。想到此处,楚流烟心里头浮现出一个法子来,就笑吟吟的说道:“今日的战事,本军师确系有些胜之不武,将军心下不服,在楚流烟看来也是在情理间的事情,这样吧,若是将军能够一五一十的回答本军师几个问题,本军师可以考虑不杀了将军,而且还可以将将军安然无恙的放归汉军水师舰队那边去。”
此言一出,非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诧异,就连跟在楚流烟身边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也是惊诧万分,对着楚流烟急急忙忙的开口说道:“楚军师,莫非你真的要放过了这个汉军水师将官么,此人武功不错,可是我应天水师的大敌,若是如此轻易的放虎归山,日后定然是个大患,楚军师,你可要细细思量才是,切不可漫加处置。”
楚流烟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无妨,此人虽是有些武功,不过还不入我的法眼,更何况带兵之将,首中才略,武功不过是末技,就算此人武功再高明十倍,也是不足为惧的。”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情理贴切的说法,应天水师将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声道:“楚军师,你的道理倒是不错,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汉军水师将领,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了,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还不如让末将将此人带回应天城去,跟吴国公请功来的划算一些。”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若是想要立功,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不必急于眼下的一时半刻。此次虽然放走了此人,本军师自会将将军的功劳奏闻吴国公,少不了要记上你的一笔功劳。”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那么汉军将领觉得楚流烟为自己考虑的如此周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太客气了,今日擒获此人是楚军师亲自出手,并非是末将的功劳,末将何敢居功,只要楚军师将擒获此人的奏章上稍稍提及末将几句,末将就感激不尽了。”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觉莞尔一笑道:“那是自然,将军尽可放心就是。”
听得楚流烟亲口允诺了此事,应天将领觉得此事也算交代过去了,也就不再执意要将这名汉军水师的将官给带到应天城里头去跟吴国公邀功请赏。只是对着楚流烟淡淡的说了一句道:“这里军师的官阶最高,我等全凭楚军师做主便是。”
楚流烟听得应天水师将军不再出言反对,便转过头来对着那名汉王成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开口说道:“将军若是觉得只放了你一人回去的条件尚且不如人意,本军师可以网开一面,答应你将这些被我军擒获的汉军水师兵丁随同将军一起放归回去,这般条件,将军觉得如何?”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被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不觉也是心中一动,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敢问是那些话要问我,就快快开口好了。”
楚流烟听得此人语气依旧极为激烈,不过态度上却和方才有了极为不同的转变,心里头明白自己发出的条件对方是接受了。
“第一件事,本军师想要知道的是,甲板下面倶是黑烟,你等为何没有被呛的昏迷了过去,反而依旧可以出力偷袭我应天水师将士。”
听得楚流烟如此问来,这名将领便开口说道:“此事也不是甚难,船舱地下本来就有供人饮用的水,我令人将自己的战袍上扯下一块布来,浸润一些水在里头,然后令人掩住口鼻,朝下倒伏在地上,黑烟自是不能伤害了。”
楚流烟一听,随即瞥了一眼被擒获的汉军水师将士的战袍,果真是全都缺了一角,虽是大小不一,可是撕裂的痕迹却是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