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问你,地下还有几个人,都死了没有。”一声暴喝打断了楚流烟的思绪。
楚流烟转眼一看,已然知道是那么将领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举着刀对着方才和自己搭话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开口质问道。
此人的嗓门极大,这声暴喝又是出其不意之至,吓得那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顿时缩着脑袋,不敢抬眼看着这名面相凶暴的应天水师的将领。
“老子问你话,你居然敢跟老子装糊涂,莫非你以为老子手中的大刀不敢将你这个兔崽子给劈成两半不成。”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又是自顾自的逼近了一步,挥刀做出一副欲要将此人劈砍开来的架势来。
所谓发昏挡不住死,如此一来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自然是心中明白,若是不将甲板下的情形告知了这么名将领,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祭辰了。
性命要紧,其他的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一边去。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在心里头对着自己开口说道。
“将军,切勿动怒,小人不是有意不告知将军,只是眼下小人身在甲板之上,实在是不清楚地下的情形究竟如何。”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开口说道。
“小子,你居然敢消遣本将军,你信不信本将军将你的狗头砍下来,随后找人挂到则会桅杆上,让飞来飞去的江上的鸟儿来啃个精光。”应天水师的将领危言耸听般的恐吓道。
楚流烟见到这么将领声色俱厉的吓唬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原本想要加以制止的,不过后一刻马上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就不呵斥那名应天水师的兵丁了,反而扭过头来对着身前跪着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开口问道:“既然你方才说眼下你身在甲板之上,不知道地下的情形,那么你在甲板下头,逃离出来之前的一刻,甲板下还有几个汉军水师兵丁。”
“原本只有三十多个的,不过后来从船舱里头下来了一个将官,手下带了十多人,所以加起来差不多有半百之数了。”那么被楚流烟问话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有些惴惴不安的回答道。
楚流烟一听,心下不觉大为惊疑,便又开口问询道:“既然如此,你等从船舱里头的通道间出来之前,甲板地下的夹层里头的情形究竟如何。”
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没有想到楚流烟居然会如此问话,实在是没有法子抵赖,只好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小人和一众将士在船地下受到了极为浓烈的黑烟的荼毒,只有数人跟着我逃脱了出来,不是我自愿如此做的,只是其他人群起仿效罢了。不过这烟火实在是太厉害了,好些人都在中途倒了下去,只有我等二人逃出生天。”
楚流烟一听这人如此说话,又转过头来将先前的问话依旧对着另外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依样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也是大同小异:甲板下头的人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楚流烟沉吟了一下,情知两人说的都是实话,便对着应天水师的将领吩咐道:“你速速带兵下去,将甲板下的夹层给巡查一遍,将敌军战俘都给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