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将领便伸手去拔那柄大刀,可是废了好大了气力,刀身没入甲板之人的大刀并无动静,只是微微挣脱了一寸出来。
这般情形,使得这名将领心中有些骇然,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能够将这柄大刀一下子就劈入了甲板之中,而且插的如此之深,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头,这份力气实在是别自己大上了十倍不止,可是看着楚军师一副柔柔弱弱的女子模样,如何会有这等神力。
这名将领心下依旧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也算是水师中气力极大的将领之一,如何可能输给了楚军师这样子的女子。
怀着这般念头,这名将领便蹲伏了下来,摆好马步,随即伸出双手,用力攥紧了刀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将被楚流烟弄到甲板里头的刀身给拔出来。
一番极为奋力的拔取之后,深深的陷入甲板中的刀身只是挣脱出了三寸,再也拔取不出了,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它在撼动分毫似的,这名将领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要耗尽了,可是这刀身依旧是纹丝不动。
旁边的一众将士看着自己的长官在奋力拔取宝刀,自然是在周边呐喊助威。不过助威声虽是浩大,却丝毫没有任何助益,陷入甲板中的大刀依旧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挣脱出来的迹象。
对于这般情形,将领自然是有心无力,彻底了死心了,便退到了一边只喘粗气。
楚流烟见到这名将领的这等情形,心下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便走到刀身边上,伸出纤手一把握住了刀柄,暗中一发力,就将陷入甲板内的刀身缓缓的拔取了起来。
看着一寸寸自甲板中拔取出来的刀身,旁边的擅为喘息匀定气息的那名将领看的眼珠子都有些发直了,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方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奈何不了的那柄插在甲板内的大刀,居然被楚流烟单手就给拔取了出来,这份气力,水师之中恐怕没有任何将领可以与之抗衡。
这名将领心中自是吃惊不小,旁边的一众应天水师的将士也是极为兴奋,时常听说军中的楚军师极为厉害,不过楚军师统领兵马和水师毫不搭界,故而水师的将士丝毫没有机会见她出手。今日一见楚流烟露了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绝活,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撼了,简直是惊为天人。
应天水师的将士围在楚流烟的身边欢呼道:“楚军师太厉害了,军师无敌,军师无敌。”
听得身边应天将士的欢呼之声,方才的那名将领有些醒过神来,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楚流烟的身边,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对你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军师非但谋略超人一等,武功也是极为高明,末将打小也和一些绿林英雄学过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在我应天水师里头也算是能列名十个拳脚最厉害的将领之一了,不过今日有幸见到了楚军师的这一手,末将方才觉得若是跟楚军师相较起来,末将幼年所学的这点拳脚皮毛功夫,就连楚军师的千分之一也及不上。”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动容的话语。楚流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不必过谦,本军师不过是自幼习武,于武学之道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登堂入室,窥其堂奥是远远也说不上的。更何况身为应天水师将领,不必身手如何了得,只要能够带兵打仗,克敌制胜,就算是丝毫不动武功,也丝毫不会阻碍将军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楚流烟的这番训勉入得眼前的这名将领耳内,自是听得此人极为顺耳,这名将领原本见到楚流烟如此厉害,觉得自己若是想要在军中出人头地,更上层楼定然是十分不易的事情。可是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勉励之言辞,此人心中不由的有生出了一番希翼来,觉得楚流烟的这番话语一点不错。军中毕竟是讲求军功的地方,不管武功是否不济如何,只要能够立下军功,自然能够加官进爵。哪怕是武功差一点,又能如何,确实不必为此忧心。
想到此处,这名将领心中一宽,便对着正在把刀的楚流烟开口说道:“军师,就让末将自己将此刀拔出来好了,若是借重军师的力量,小人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楚流烟打量了这名将领一眼,只见此人一脸真诚,眼光也绝无闪烁不定之态,马上就知道了此人所言不虚,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所言不差,将军若是有心,这把刀就随你自己拔取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