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吴国公朱元璋似乎不知道自己方才话语之中的疏漏之处,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徐达将军眼下正在本国公的府邸之中,若是楚军师眼下要去见他,本国公即刻便可以带路。”
“果真是如此,徐达将军果真是在吴国公的府邸之中么。”楚流烟又惊又喜的追问道。
“不错,徐达将军因为小明王韩林儿一事和滁州兵马结仇,本国公生怕徐达将军会糟了滁州兵马的暗算,是以就悄悄的安排了一些心腹之患人,将徐达将军隐秘提出了应天监牢,移到了本国公府邸中的一处偏僻的别院。”
听闻了五个朱元璋的话语,楚流烟方才知道自己和徐达麾下的将领暗中派人将应天城的茶楼酒肆,客栈民居给搜寻了一遍,就是没能早到朱元璋软禁徐达的所在,原来是吴国公将徐达藏着了自己的府邸之中,怪不得自己遍布耳线,依然是毫无结果。
楚流烟暗自诧异,吴国公的手法还不是一般的高明,居然将徐达移转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时刻置于自己的把握之中,也就等于抓住了一个出奇制胜的棋子,能够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出奇制胜,吴国公如此处心积虑,必然是想要在最后的关口牺牲了徐达将军,借以收买滁州兵马。
保护徐达这般冠冕堂皇的帽子下面隐藏着这般不可为人所知机密,楚流烟虽然意会到了此事,却没有丝毫要揭穿吴国公朱元璋的意思。
不过不管如何,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见一见徐达。
楚流烟在心里头打定了主意,决意先不理会吴国公朱元璋对于自己的态度,先行跟吴国公去别院见一见徐达。
“既然如此,就劳烦吴国公带着属下先行去别院一趟,流烟和徐达将军已然有数日未见了,心中十分挂念。”
吴国公朱元璋一听,心中却起了别的念头,方才楚流烟的无心之失,已然让吴国公朱元璋心中知道眼前的楚流烟定然是有过要营救徐达出应天牢狱的举动,看来前些日子李善长对自己声言之事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很有可能军中是有一股逆流,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救出徐达。
不过已然是时过境迁,朱元璋心知想要追究也是来不及了,思忖了一下,觉得眼下也不必去谈它了。
楚流烟却不知道朱元璋心中是如此的想法,只是觉得吴国公忽然沉默了下来。
楚流烟抬眼一看,只见朱元璋的似乎面有忧色,便开口相询道:“吴国公面色不豫,是否心中有事。”
听的楚流烟这声叫唤,吴国公朱元璋不由抬起头来,掩饰的笑着说道:“楚军师请宽心,本国公不过是想到了日间军务安排之事,并非是心中有事,楚军师不必为本国公忧心。”
楚流烟一听朱元璋断然否决而来自己的话语,也不疑有他,直道是吴国公在军情上的事体,也不便继续出言相询,也沉默了下来。
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朱元璋忽然失惊般的叫到:“楚军师不是对要去探视徐达将军,就请随我一同入内吧。”
楚流烟方才不知朱元璋对自己言及的一番话到底是何等的情意,不过眼下一听朱元璋作此邀请,也不便峻拒,便答应了朱元璋的邀请,对着朱元璋说道:“流烟也真有此意,既然吴国公相请,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朱元璋微微一笑,便站起身来,转到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说道:“既然如此,就请楚军师随我来。”
楚流烟应了一身,便跟着朱元璋的后头,出了朱元璋的签押房。
朱元璋和楚流烟一前一后的穿过了几处宅院,随即便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所在,眼前便是一片的竹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