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有些惊慌,这么多的滁州兵如果暴起作乱,那么今日自己这条性命很有可能就要搁在这里了。
心知这些滁州将士不如应付不得法,必然会激起兵变,可是如果退回营帐中,则是示弱,对方必然会得寸进尺,事情也不可收拾。
所以细细想了想,朱元璋就下定决心,龙行虎步的抬步就往滁州兵勇结成的方阵行来。
徐达本来想要劝止朱元璋,可是一看朱元璋的凛然不可犯的脸色,心知朱元璋已然打定主意,要和滁州兵勇短兵相接一番。忙和另外一侧护着朱元璋的常遇春一对眼,点了点头,两人就一左一右的护着朱元璋一起到了滁州军队的跟前。
“吴国公,我等要如何行事?”
行步中,徐达悄然向朱元璋问了一声。
“眼下的事机,以能劝服滁州兵马不造反为上策。”朱元璋淡淡的回了一句。
楚流烟和其他将领眼见吴国公孤身犯难,也都义不容辞的跟了上来。
所以两方人马,相向而行,走了一阵,只隔了数丈的距离。
兵士却缓了下来,行近只差丈许之地,滁州兵勇就不敢往前举步了。
朱元璋见状,微微一笑,开口厉声喝道:“你等结阵而来,是不是想要哗变。”
滁州方面的一个将士头目战战兢兢的答道:“吴国公,我等并未是要哗变,只是昨夜军中滁州军士和应天军士械斗,应天军中之人杀了我滁州军士数人,这笔血债,我等滁州军士一定要报,血债血偿。”
朱元璋扫了他一眼,对着他喝道:“昨夜持械相斗之事,本国公已然知悉,据说双方俱有死伤,你等口口声声说要血债血偿,那么本国公问你,昨夜应天这面的死难之士,又想何人讨要血债去,难道应天的将士就应当做孤魂野鬼,不等报仇雪怨么。”
滁州的兵丁听了朱元璋的喝斥,全都哑口无言。原本就是被人鼓动来示威的,本来就没有想透彻这件事情。朱元璋有礼有节的驳斥,实在是没法驳的倒。
此时,不知道滁州阵中的何人问了一声道:“应天将领,滥杀无辜,执法甚苛,居然杀了滁州军士好几人,这又应当怎么算。”
朱元璋不明白这些事情,也无从回复。
滁州将士一见吴国公朱元璋不开声,便又鼓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