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道:“别无它事,只为汉王太过嗜杀暴虐,居然在宫中居然设置了专为杀人取乐的地下石牢,实非人君所为。倘若让汉王夺得了天下,天下势必多事。”
陈友谅勃然大怒道:“是,本王是暴虐嗜杀,可是朱元璋有好到哪里去,还不是流氓无赖出身,整日只知道偷鸡摸狗的,为何你要襄助朱元璋而不襄助于我。”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朱元璋虽然出身草莽,可是为人殊为义气,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汉王虽然待我不薄,可是楚流烟又焉能以小恩而妨碍了大义,是以楚流烟只可襄助朱元璋,不可襄助汉王。”
“给我掌嘴。”陈友谅大吼道。
一个侍卫点头应命,上前给了楚流烟一个巴掌,打得楚流烟一个踉跄。
“叮”的一声,从楚流烟的怀着掉出了一个物件,陈友谅循声看来,脸色立变。
陈友谅猛地站了起来,上前捡起自楚流烟怀着掉落的物件,正是自己交付给楚流烟的那方玉佩。
陈友谅沉默了一番,猛地回过头来对着楚流烟喊道:“此件玉佩,你一直带着身边么。”
楚流烟点点头,说道:“虽然流烟与汉王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汉王所赐之物,流烟还是日日带在身边,时时把玩。”
陈友谅一听楚流烟的话,眼中的暴戾之色渐渐隐退,取而代之的确实极尽温柔之色。
这时候一个侍卫匆匆的从帐外走了过来,对着陈友谅跪下来说道:“汉王,不好了,众将不愿再等了,请汉王速速决断,迟则生变。”
陈友谅闻言,面色顿时变得凄惶不安,绕着被绑着的楚流烟走了几圈,陈友谅似乎下定决心般的跺了跺脚,拉过一个心腹侍卫,附耳吩咐了几声。
侍卫闻言,大惊失色,刚想开口相询,可是一抬眼接触到了陈友谅冰冷阴森的目光,顿时后退了一步,点头应命而去。
过了不久,汉军传出消息说,汉王下令将红衣妖人拉到江边斩首,祭奠应天死难的兄弟。
汉军军中无不额手称庆,颂扬汉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