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她实话而已。
沈裴再一次陷入沉默，慕欢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她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句，“签好了明天早上见。”
她经过时，沈裴隐约闻到暗浮的香气，他拿着笔，望着她纤细娇弱的背影，恍惚间有些怅然若失。
慕欢回了房间，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披着睡袍走出来，坐到床上。
“你要和目标离婚？”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无机质的金属感，明明是在疑问，语气却没有半点起伏。
事实上，作为一段程序，系统从不认为自己拥有人类的感情。
“是一号目标。”慕欢踢掉鞋子躺倒在床上，纠正系统。
“床好硬呀。”她对着系统撒娇般的抱怨了一句，才继续道，“离婚了才好攻略二号。”
系统：“那一号呢？”
慕欢下去把房间的灯都打开，又窝回床上，轻描淡写，“不管有没有离婚，他都会爱上我的。”
系统不置可否。
它见过太多宿主了，每一个都有着令它难以理解的自信，却从没有相匹配的实力。
慕欢好奇：“对了，二号很难攻略吗？”
系统：“没有人成功过。”
慕欢微挑起眉：“为什么？”
系统：“不知道，没有数据，从未有宿主成功接近过他。”
慕欢“唔”了一声，又问：“说起来，你说你的任务从来都没有人完成过，是真的吗？”
“当然。”系统毫无起伏地说，“容我提醒，任务一旦失败你就会死亡。”
慕欢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的大灯，灯光在她乌黑的眼睛里折射出漂亮的光芒，她忽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