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唐浅在她手上吃的亏,数都数不清了吧!”
“沈倾,你这个傻子,你别血口喷人!你给我闭嘴!”
见沈倾把这话扯到了曾经的唐浅的身上,裴若颜因为心虚,顿时急得口不择言。
被裴若颜骂成是傻子,沈倾也没有生气,她继续笑意讽刺地开口,“看,恼羞成怒了!”
“裴若颜,若你不是心中有鬼,你又怎么可能会恼羞成怒!”
“陷害别人的套路,你玩得这么娴熟,是不是,当年你说唐叔叔对你用强,也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傻子,你给我闭嘴!闭嘴!”
意识到自己被沈倾激得太过失态了,裴若颜连忙又去抱裴西顾的胳膊,“西顾哥哥,我刚才……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
“我是不喜欢被人随便往身上泼脏水,我才会口不择言,才会变得那么暴躁。”
裴西顾没有说话,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拿开了裴若颜的手,眸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以前,他对裴若颜的话,真的是深信不疑。
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好像,很多事情,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如果,唐浅的爸爸唐维孺从来都没有主动欺负过裴若颜,如果,唐浅从来没有一次次伤害过裴若颜,而是被裴若颜设计,如果,就连当年裴家的破产,也并非是唐维孺的手笔。
那么,他一次次伤害唐浅,他和唐浅两次惨死的孩子,又算是什么?!
裴西顾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只能,继续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是唐家对不住他,唐浅对不住他,他的一颗心,才能勉强找寻一条满是荆棘与黑暗的生路。
心口疼得太过厉害,裴西顾没有再多说话,他捂着心口,就踉踉跄跄地往房间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