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沈倾的时候,他咬牙切齿说让她去死,他心中只觉得畅快万分。
可在得知她得了病之后,听到她说“死”,他的心中,只有诛心之疼。
舍不得她死,哪怕,她毁天灭地,是全世界公敌,他也想,她能长命百岁。
心中患得患失的恐慌,让慕归程坐立不安,又如针扎一般难受,他俯下脸,一点点亲吻她的眉眼,感受着她身上的温热,他才不会,心中只剩下孤冷的荒芜。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他的吻,真的很温柔。
沈倾怕她会又不争气地沉沦、重蹈覆辙,她手上用力,就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手机铃声,忽而急促地响起。
看到床头柜上那块玫瑰金色的手机,她才响起,这是傅时年给她新买的那块手机。
她这换手机的速度,都快要赶上换衣服的速度了呢。
沈倾伸出手,抓起手机,有些意外,给她打电话的,竟然是裴若颜。
唐浅丈夫裴西顾的白月光,裴若颜。
曾经,唐浅一直以为,裴若颜是裴西顾的亲妹妹,她爱屋及乌,对裴若颜也是千般好。
坐牢的前夕,唐浅才知道,裴若颜,是裴家的养女,也是裴西顾的心上人。
她所有的悲剧,裴若颜,是罪魁祸首。
沈倾眸中泛起刺骨的凉意,她声音也清冷得寻不到丝毫的温度,“裴若颜,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裴若颜的声线,如她那张脸一般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