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老栓叔究竟是怎么死的?”
村里的习俗,老人去世的第三天才能够入殓下葬,前三个晚上尸体得摆在灵堂之上,直系的亲属都得在灵堂守夜。
今天是老栓头死去的第一天,也是灵堂最热闹的时候。
村里人受不了守夜的寂寞,早早在灵堂外的空地上搭上了几张麻将桌,在晚饭后搓起了麻将,剩下的女人则是带着孩子坐在灵堂两侧的草垫之上,聊着感兴趣的八卦消磨时光。
关于老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村里人一致认同了村委给出来的答案,说是老人上了年纪意外猝死,可看到了灵堂上老栓头惊恐的死状,心里还是各有思忖的。
“老栓叔可在这儿呢,他要是被人害死的,这会儿早就该诈尸诉冤了。”
其中一个女人指了指灵堂上那具尸体,口无遮拦地说道。
“呼——”
一阵狂风乱作,灵堂前的火盆里烧着的冥币的一些纸灰被吹得到处都是,贡品前那两根白烛火苗直接被吹灭。
只听“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风吹到了地上,吓坏了守夜的这一群人。
“该、该不会是老栓叔真的死的冤?”
刚刚说话的女人护着自己的儿子,牙齿格格作响,心跳扑通扑通的,肾上腺激素飙升。
“不、不会,村里有谁会害老栓叔呢。”
刚刚那阵风出现的时间太巧合,本就迷信的女人们,忽然间都有些呆不住了,强撑着守在灵堂前。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
张贡的媳妇是老栓头的表侄女,今天晚上,她带着和孩子去给老栓头守夜去了,而张贡懒惫,偷懒没去。
晚上从老栓头家吃了酒席回来,他还顺道偷了两瓶烧酒,以及小半个烧鸡,跑去找了村里的俏寡妇张李氏,在她那儿爽快了一把,这才哼着十八摸,摇摇晃晃朝家里走去。
在寡妇家那儿,他除了喝光了那两瓶烧酒,还喝了一些寡妇自己酿的米酒,这会儿从寡妇家出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脚步歪扭,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