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易端起奶锅,拿去客厅餐桌。
苏滟拿着两副碗筷跟在后面,搁下后瞥了眼脚边的购物袋。
牙刷、牙杯、毛巾、剃须刀、男式拖鞋、洗面奶……基本的过夜用品一应俱全,再底下好像还有一些什么,她看不太清楚。
她说:“投资人的目光都这么长远?”
“有备无患。”
“那要是用不上,这些东西就都留给我了?”
“留给你什么用?”
“这不是以后或许还有别的男人要来么?”
褚易笑起来:“但尺码可能对不上。”
吃完面以后,两人一起收拾碗筷消食。
褚易身上没有豪门公子哥的骄矜,洗起碗来动作利索又。苏滟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是能把妈妈和妹妹这样难对付的角色哄得服服帖帖的男人。
看着水池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她心猿意马起来。
褚易把洗好的碗递给她,她接过来放进消毒柜,忽然没投没尾地问出一句:“为什么是我?”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偏过头看她。
这个问题没法迂回,苏滟直白地把话问完整:“第三个要哄的女人,为什么选我?我是说一开始,平安夜那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后来的一切水到渠成,可苏滟一直不明白,最开始的时候褚易到底为什么考虑把她纳入观察期。
他不是会单单因为相貌就过分留意一个女人的人,也不至于为了给林深青面子,就对她的朋友另眼相看。
褚易沉吟片刻:“这个答案,说了对我不利。”
苏滟抱臂看着他。
他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做生意的人谈合同不怕崩,就怕不知道谈崩的原因,尤其当你的投资对象分明急需资金,却仍旧毅然拒绝你的投资,而你对此一头雾水的时候,你一定会希望弄明白原因……那天你说,你已经很久没有过男人,但散场后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