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来的。”
瞎来的也这么厉害,这男人是不是有点超纲了啊?
林深青不太信:“真的假的?”
“我……”敷衍不了她,他只好直说,“我刚才一边来一边琢磨的,你不是会叫么……”
“哦,这样,那叫得好听么?”
“……”
林深青笑了笑,终于放过他了,接过衣服,坐在床沿慢悠悠地穿。
贺星原静气凝神,抬头望天花板,等她穿完,让人来收拾一片狼藉的床单,拉着她下去吃饭。
下楼的时候,林深青腿有点软。脱过水太渴了,她到客厅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下肚,等贺星原把菜端上桌,捂着胃说喝撑了,吃不下。
贺星原也干脆不吃了,问她:“刚才为什么跑去浴室?”
她穿着睡裙,明显不是要洗澡。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倒更像一种自虐的行为。
林深青抱着肩没说话,刚才事后那股劲儿全散了,恹恹地坐在那儿不动。
贺星原把她抱起来,让她坐进自己怀里:“这儿没别人,不用怕,你告诉我,是不是想起什么跟凶手有关的事了?”
她沉默了很久,看着他点点头:“我是凶手……”
贺星原皱皱眉头。
“我是凶手,”她又重复了一遍,梗着声说,“叶师师是被我害死的。”
“什么意思?”
“我想起了一点事故发生后的事……直升机坠海的时候特别混乱,救生筏不知怎么,好像没有打开,我们穿着救生衣游出去以后,被浪头打散了。我一个人在海上漂了很久,救生包里的东西,淡水,压缩饼干,驱鲨剂……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