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窗帘拉着,宿舍里暗,她看不清。
林深青又开始唉声叹气,倒带回去,认真思考他刚才的问题:“其实我还记得他的名字,现在有财力了,真要找大概能找到,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费周章地找着了人,好像也没什么事啊。我这人吧,随缘,不爱钻牛角尖。”
“嗯,”贺星原点点头,“那就随缘吧。”
“你不是要睡觉么?”林深青终于记起了这个事。
“那样你会不会很无聊?”他问。
“会比我一个人在家还无聊?”
显然不会。至少旁边有个活人。
“那我睡了。”贺星原觉得被发烧的人抱着应该不舒服,所以在失去意识前松开了她。
但宿舍的床铺就那么丁点大,横躺腿贴腿,侧躺鼻息触鼻息,不管怎样都很亲密。
贺星原过高的体温,不一会儿就让整张蚊帐内成了桑拿房。
大半个钟头后,林深青热得受不住了,爬下床呼吸凉快的空气,结果刚掀开被子,就被贺星原迷迷糊糊拽住了手腕。
她捋捋头发,感叹生活总爱在她身上安排偶像剧,正等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呢,忽然听见一声:“妈……”
“?”
林深青难以置信地趴下去,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再听一次。
“妈,开窗,快开窗……”
“……”
她苹果肌一抽,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剥出来,走到阳台拉开了窗,又站回床边,冷冷抱臂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