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雨想到凌晔平日那我行我素的性子,稍稍有些紧张。
也不知是猜到邹灵雨想法还是眼角余光瞥见她担忧的面容,凌晔对她安抚一笑。
凌夜嘴角勾了勾,笑起来漫不经心的,邹灵雨瞧了,心中略略忐忑。
只听凌晔开口同长靖侯说道:“小婿是想说,大夫说我大病初愈,尚不好饮酒,恰好我新得了些西域那儿过来的果酒,听闻岳父好酒,不知对这果酒可有兴趣否?”
长靖侯一听,眼睛都亮了,什么堵心事全给抛在一旁,看凌晔的眼神都像会发光。
“有!有兴趣得很!”
声音之宏亮,喊出来后大抵也察觉自己略有些失态,被侯夫人以手肘撞了几下,忙轻咳几声,再温声对凌晔道:“什么酒若小公爷喝不得,尽管送到侯府来!”
“那有什么问题?实不相瞒小婿今日就将这果酒带来了,待会儿岳父自可尝个新鲜,就是──还喊小婿‘小公爷’,就有点生疏了吧?”
长靖侯越听越高兴,红光满面,当即点头,“凌女婿、凌女婿“地喊了起来。
向迎都傻了,看着凌晔的目光越显钦佩,他说:“我还没被岳父喊过女婿呢!”
傻了的人不只他一个,邹灵雨还趁机低声问凌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凌晔答非所问,“正式见面,总得给岳父岳母留个好印象。”
转瞬又与长靖侯开始聊起酒来,一眨眼的工夫,翁婿两人就亲近许多,邹灵雨实乃叹为观止。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真父子呢!
邹灵雨看得又觉有些稀奇,原来凌晔在长辈面前态度正常的话,会是这个样的。
要跟人保持什么关系,真的全凭凌晔自己愿不愿意而已,没三两下功夫,长靖侯就已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向迎都在琢磨等下要找时间找凌晔讨教讨教才好。
邹灵雨和邹灵晨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笑意。
一家人一起用过膳,男的留下与长靖侯一同再饮酒,凌晔以茶代酒,喝得爽快,长靖侯也根本不管他杯里是茶是酒,同他聊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