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鞋后,邹灵雨径自唤了丫鬟端水进来准备洗漱,绝了凌晔想假借替她揉按,实则就是造成她肌肤泛红的元凶,继续为非作歹的机会。
凌晔对此深表遗憾。
趁邹灵雨净面时,凌晔走到她身旁,房内丫鬟都在,他便压低音量,在邹灵雨耳边道:“生气了?若不然……你咬回来?”
邹灵雨将擦脸的巾帕直接怼到凌晔脸上,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呢!
可实际做完这个举动,别说凌晔和满屋的丫鬟皆愣,就连邹灵雨自己也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干脆尴尬地顺带替凌晔擦脸。
微湿的白帕覆在面上,透出凌晔面部线条。
邹灵雨小心翼翼揭开,凌晔长睫挂着被她弄湿的水珠,要落不落的,他也斜眼看她,左眉还微微挑起。
“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啊。”
从开始会挠人的小猫,演变成都能上嘴咬人了?
邹灵雨也不怕他威胁,还动手给凌晔扳正位置,以便她擦拭。
她淡淡说:“彼此彼此。”
最后收手的力道还特别加大,给凌晔面上重重一擦。
换作是邹灵雨自己,这会儿面庞肯定已出现一道红痕,哪像凌晔,皮糙肉厚,倒是半点影响皆无。
只凌晔自己不在意,邹灵雨还是迟疑了下,放好巾帕后,回身以指腹触上她刚使力擦过的地方,问他:“疼不疼?”
凌晔握着她的手,回得极不正经,“不疼,还能再使点劲儿。”
邹灵雨万分后悔自己适才下手太轻。
得幸亏凌晔见好就收,没再去逗邹灵雨,一顿早膳吃得尚算安生。
只凌晔要去忙正事,邹灵雨也要去为他绣荷包,两人又得分开。
凌晔问她:“你不能去我书房绣着?”
针线活儿,在哪儿做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