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公子方才说话声还挺寻常的,怎么同我说话时,声音要压得这样低沉?”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慎言心里暗骂一句,骂自己愚蠢,怎么会一时情急犯这种错误。
拼命思考该怎么解释,余莹却已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扯去。
“你是觉得,压着声说话,我就听不出来你声音?还是说,换了个模样,我就不能凭身型和走路的习惯、姿态认出你吗?”余莹步步逼近,慎言一退再退,最终她沉声喊出他名,“任、顾、言!”
慎言脚底抹油,转身就跑,边跑还边扬声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余莹没想到他会逃,愣了一下,眼神一狠,撕开自己裙子就追了上去。
“你别想跑!”
慎言听见布帛撕裂声,回头一看,看见余莹把裙子给撕了眼睛都快给瞪出来,脚下一转方向,也顾不得逃了,跑回余莹身前蹲下,将她裙子给按好。
“我的姑奶奶!这裙子是能随便撕的吗?”
余莹居高临下冷冷看他,“怎么,不装了?”
慎言抬起头,知道是瞒不住了,嘿嘿笑着抬起头,“媳妇,听我解释。”
余莹伸手直接拧了他的耳朵,把他给提了起来。
“谁是你媳妇?”
“嗷,疼疼疼,好媳妇、乖媳妇,你手放轻点儿!”
邹灵雨听完来龙去脉,望着屋内垂首站着,左耳还红了一片的慎言,越看表情越古怪。
她与余莹身量接近,拿了新的衣裳让人给余莹换上。
换了套衣裙的余莹被丫鬟领着过来,进门时还狠狠剜了慎言一眼。
慎言都差点给跪了。
邹灵雨看向像是知晓事情全貌的凌晔,人都到齐后,她才问出口,打破这屋内奇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