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这人向来不修边幅,一头乌发都散在身后。
肯将头发梳开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还要拿带子绑起或以冠束起。
而散着的墨色的长发,越衬出他肌色冷白。
邹灵雨双手就搭在他面上,更能清楚看出差异。
他的白与她的不同。
凌晔的白几无血色,邹灵雨则是白嫩中透着淡淡的红润,是健康的颜色。
因适才喝过药,两人离得又近,药香味不用用力嗅闻,都能闻见。
当邹灵雨视线往下挪去,忽地生出一个主意。
凌晔只见邹灵雨目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还在猜这回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下一瞬,邹灵雨已凑了上来,在啄他的唇。
一触即离。
趁凌晔怔忡,邹灵雨趁势起身,快步走了几步才回头,露出得逞的笑容得意看他。
“我先回房啦!”
凌晔看着那小没良心的邹灵雨,撩了人就跑,都给气笑了。
每次,真的是每次。
邹灵雨每次主动,都别有所图。
腿上余温仍在,人却早已跑远,凌晔眸色深沉。
邹灵雨自己心中其实再明白不过。
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只要两人还睡在同间屋里、同张榻上,那么迟早有凌晔回房的时候。
在房中时便罢,但倘若上了榻,那可真能说是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