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只余凌晔与慎言二人。
凌晔问道:“那车夫的事可处理好了?”
说的是邹灵雨被皇后带走那日,遇害的车夫。
慎言回道:“已照公子的吩咐厚葬,他是孤儿,没有父母,前几年发妻因病过世,膝下并无孩子,可说是孑然一身。”
也就是说,并无家累。
凌晔顿了顿,才道:“那便如此吧,这事别往外说。”
他没说得太清楚,慎言却能理解凌晔此话。
这是指,得对邹灵雨保密呢。
慎言用猜的也能猜出原因,并不多问为何,只应了声“是”后,凌晔便要他退下。
可他推门走出去不远,瞧见邹灵雨捧着托盘站在角落,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心下一凛,不知方才的对话可有被听去。
正要开口同她问好,邹灵雨却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出声。
慎言心领神会,行了个礼便往外退,末了还看了邹灵雨迈进书房的背影一眼。
其实吧,他觉得凌晔说的那事,就算邹灵雨真听去了,兴许对凌晔来说也不算坏事。
不过这事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汤药的香气扑鼻而来。
邹灵雨还未进来,凌晔就已先嗅闻到味道。
他抬眼看着邹灵雨将汤药端来,听她柔声说道:“夫君,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