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邹灵雨自己表情也不太自然。
“已经没那么讨厌”,这话听起来好像也不算完全不讨厌的……
邹灵雨咬住自己下唇,正绞尽脑汁思考,自已该怎么同凌晔说明才好,凌晔已淡淡回了一句:“没。”
就一个字。
邹灵雨心中嘀咕,这回话和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没生气啊。
这可怎么办?
还没想好该怎么哄哄他才好,凌晔便问了句:“又要出门?”
邹灵雨点头。
“嗯。伯母想听明静大师讲经,盼了许久,今年才因缘际会得了名额,邀了我一道去听。”
明静大师讲经一席难求,一年前没能抢到席次,今年要听,难如登天。
侯夫人闺中密友原先约了今年要前往,偏儿媳怀上身孕,怀相不好,早早取得席次的婆媳两人皆走不开。
她们听闻侯夫人去年晚了一步,没能抢得位置很是扼腕,便将名额让给了她。
虽然很想听讲经,但碰上这等事,还是以身体为重。
这可是他们家的头一个孩子呢。
侯夫人倒是开心,曾与邹灵雨说过:“这可是喜事一件,他们盼着孩子都盼了有好几年了!眼看跟我同年岁的都已抱上孙儿,也不知我何时才能够等到腾哥儿成亲。”
说着说着,侯夫人叹了重重的一口气。
邹灵雨明白侯夫人的心事。
她大哥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要等今年殿试发榜以后,最终的结果满意,他才会同意说亲。
否则的话,他也只会以“不能耽误人家姑娘”,这样一板一眼的态度来回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