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的大手攥着她的,距离她腕子上所戴的白玉镯仅仅只差了几根手指头的距离。
为免红镯恢复不了太过醒目,邹灵雨寻了一个下午,才终于找到一只与她原先所戴镯子相似的白玉细镯。
品相比不得母亲留给自己的那只,但镯子平日藏于袖中,不是日日细看,粗粗一瞥,应是察觉不出差异才是。
凌晔倒觉奇怪:“你是买给自己的,还是买给她们的?”
“都有。”
邹灵雨还另外买了只簪呢。
凌晔却笑她:“你出门除非赴宴,否则赴约或是在家中,均是穿戴得简便,我见你日日戴的都是同根玉簪、耳坠款式也差不多,都素得很,你买了可真会戴?”
邹灵雨回得有凭有据,“平日在家,自然是舒适的最为得宜,有的首饰漂亮是漂亮,可是重得很,戴得可累了。”
这是邹灵雨的真心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在打扮与舒服上得二择一的话,邹灵雨自然是选择后者。
当然,若是重要场合,即便觉得沉,她也还是会穿戴完善,绝不会给人有一丝小觑了长靖侯府与闵国公府的机会。
毕竟她要是在外穿得简陋,不知情的人指不定还以为侯府和国公府亏待了她。
若造成这样的误会,邹灵雨说什么都没法忍,那不如从一开始自己就忍着些,便能阻去这些后患。
凌晔想到成亲那日他替邹灵雨摘下的发冠,确实是压手得很。
他再瞥一眼邹灵雨露出的那截细颈,心想就这样一丁点儿的颈子,要撑起那样的重量将近一整日,也确实是累得慌。
忽然,他捏住她左手,往自己鼻端凑。
邹灵雨整个人吓了一跳,身体绷住,以为就要被发现了。
可凌晔却略过那玉镯,去嗅闻那串沉香佛珠。